等她醒来时,已躺在皇陵外的草棚里,身旁并没其他人。
此时萧衍正带领着众人在祭台处举行祭天礼,等这步完成后,大家便可以启程回京了。
孟月眼神空洞地望着不远处正慷慨陈词的萧衍,不禁感叹他真会做戏,方才在陵寝内刚将先帝狠狠鞭笞过,这会儿又表现得忠君爱国。
啊呸!
想当年他初从军时,便是入了父亲麾下的营帐,跟着父亲南北征战,他的谋略和一身本事,都是父亲手把手亲自教他的。
可如今他却这样对待她和萧止,简直忘恩负义。
“爹爹,是你吗?”
孟月走神间,隐约看见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影一闪而逝,那人方才好像一直在观察她。
难道是父亲?可孟奕大将军当年在战场受了重伤后,便从此一蹶不振,闭门不出。
从一个叱咤风云、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一下子变成只能坐在轮椅上、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孟奕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掌控局面,心里生出莫名的恐慌,所以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对什么事也不关心,大概就连自己的女儿从皇宫失踪、然后被秘密关进北寒王府也不知道吧。
“阿月,我们该回去了……”
孟月一抬眼,便看见萧衍勾着嘴角站她旁边,不由紧张地浑身打了个冷颤。
每当萧衍口中叫着“阿月”,然后摆出这副虚伪的“和善”样子时,肯定又在憋着什么坏心思。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次萧衍竟然什么也没做,只是将她抱到马车上,路上也未对她进行任何搓磨。
孟月哭了一天、被萧衍活生生折磨了一天,不仅身上的伤口开裂渗出鲜血,就连心里也越发千疮百孔,她躺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路。
回到王府时仍未醒来,而且隐约发起了高烧,萧衍亲自将她抱回海棠院,见到青梅和绿薇便立即大喊:
“快去给她准备暖身子的姜汤,还有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