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不愧是聪明伶俐的,果然上道。胡振也只当彼此都不懂对方话里有话,依然作为难之色。
犹豫道:“既是要选,肯定是要选个合眼缘的才行,免得选个不投缘的彼此不痛快,送子娘娘便不舍得把那孩子送到我胡家来了。只是可惜,我每月也就能出宫一天,还真不知道哪个孩子合适呢。难呐。”
萧杏花‘提醒’道:“我瞧着腊月这孩子不错,他对公公您和张婶,可是天天放在嘴上念叨的,而且我看公公和张婶,对腊月也甚是真心喜爱。这若不是投缘,又能是什么呢?”
“腊月?”胡振像是才想到一样,拍着腿大喜道:“是啊,我怎么把腊月给忘了呢,实在是不应该。”
这话算是挑明了说了。
彼此也就不再相互试探。
胡振又忧心道:“虽说咱家得圣上关照,平日里也不愁没人交好,可是咱家也知道许多人不是真心的,一提到咱家身份便顾虑重重……旁人怎么看待咱家就不说了,就是腊月他爹那,怕是一万个不愿意,这……”
平日里与自己交好巴结自己的人,无非都是对自己有所求的,若不是有所求,世上又有几人愿意与声名狼藉的阉人套近乎呢?
胡振也不是看不出来,就连眼前的这个妇人,也是因着邱存志和李彪的事情,今天才愿意松这个口的。
可他也听说了,那李彪可是个脾气直的,就怕他那一关过不了。
腊月毕竟是那人的儿子,人家亲爹不发话,他再是拿皇帝压着也没用。
事到如今,临门一脚了,他倒是突然忐忑起来了。
萧杏花心道,还没见过胡振在人前如此踌躇忐忑的,而且明知李彪在狱中生死难料,他还是如此顾及李彪的想法,无非就是不想强迫人,令腊月为难罢了。
萧杏花话里,不免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胡公公对腊月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