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珍可是听到司记女官的轻声叹息了,说是惠妃娘娘真是体弱多病,进宫还没多久,就来来回回病了好几回了。
另外几个司记下属的女官,则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金珍心思细腻,又向来擅长察言观色,在尚宫局下属司记司轮值学习几次,就碰上了三次惠妃娘娘不舒服,仔细想来,她每次不舒服,都是皇帝宠幸其他妃嫔的时候。
还真是醋意不小。
而这惠妃娘娘,其实本身进宫也没多久,甚至比金珍也没早进宫几个月。
金珍也认识她。
正是当时在宫门口,对娘亲和自己说话十分难听的那个女人。
吏部尚书之女,邓春燕。
才进宫没多久,就因为吃皇帝的醋屡次装病,这在后宫一众妃嫔中,可谓是头一份的奇葩。
不过,前几次‘气病’也就罢了,毕竟是小打小闹也碍不着别人。
可今天,可是她在宫中过得第一个中秋节,还是太后娘娘叮嘱了让嫔以上的宫妃都要出席的。
金珍略一思索,似乎也猜出来几分。
惠妃作为后宫妃嫔,心思如此狭窄不能容人,一听说越国那边刚送了十几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过来,怕不是真气病了。
金珍一路上脑子转得飞快,到了钟粹宫时,已经有了主意。
刚到院门口,就被宫女拦住了。
“放肆,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小宫女,敢擅自跑来钟粹宫,冲撞了惠妃娘娘,你担当得起吗?”
不过,当那宫女看清金珍手里的牌子时,傲慢态度才有所收敛。
“你是做什么的?来找惠妃娘娘何事?”
金珍便慌张道:“禀宫女姐姐,我娘今日进宫来看我,不小心在延禧宫前莲花池落水,生死未卜,因着其他妃嫔娘娘都去了太后宫中不得一见,不能为我娘请大夫诊治,所以我只能凭着我娘与惠妃娘娘相识一场,求到惠妃娘娘跟前来。宫女姐姐,还请代为通报。”
“你娘和惠妃娘娘认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