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依然只敢把气撒在那个明知无辜的男人身上,言语也极尽犀利刻薄。
刚才提问那人,赶紧打断众人的话。
“嗐嗐嗐,都少说几句吧,我可认得那人,他可是宫里出来的太监,听说厉害着呢,连当官的跟他说话都得低头哈腰的。咱们可不敢说得太过火了。”
说话这人,是一群人里胆子最小的,当时买铺子也只有他小心谨慎,只花一千五百两买了个最小的。刚才众人闹得厉害时,他也只敢缩在一旁看热闹,并不敢跟着起哄。
他并没有跟胡振打过交道,之所以认出他是宫里出来的公公,那也是机缘巧合下,在那在建的祈福庙工地上,远远看过一眼而已。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胡振有多厉害,只知道当时工地上监工的官员跟他说话,都低声下气的。他估计着,这人应该来头不小。
这人本是好意,提醒众人以后不要再来闹事,同时提醒他们不要得罪宫里人的。
谁知,根本就不认识胡振的众人,听说了他是太监后,恶趣味更重了。
正好他们还没出院子,便趁机回过头来,盯着胡振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萧杏花怕再出岔子,赶紧挡在胡振身前。
怒视众人:“还不走?”
众人这才纷纷转过身去,小声交谈。
有人恍然大悟:“原来太监长这样啊?跟咱们没什么区别啊。”
另一个一脸凶相的人则骂骂咧咧道:“滚滚滚,怎么说话的?谁跟太监没区别?那可是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别拿来跟我们相提并论。”
另有人则肯定第一个人的说法:“可看着,除了长得白净些,面皮细嫩些,就是跟咱们差别不大啊。”
那一脸凶相的人,则连这人也骂了。
“你是傻还是瞎?那没鸟的玩意儿,说起来跟女的更像,能不白净细嫩么?听听他那声音,也跟个女人似的。啧啧,听说上面有头有脸的人家,多是养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倌的,啧啧,也真下得去手。呸,恶心死了。”
有人赶紧劝道:
“你少说几句吧,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吃不了也兜着走。还有,你为了抢买那六个铺面,可是把名下李记的所有生意都典当出去了,要是这时候得罪宫里人,出个什么岔子,你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皇商身份,岂不又玄了?”
“就是,刘掌柜他说得没错,李掌柜,你可知道,清江县那什么萧记的棉布,可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你这李记布行要是出了事,估计就便宜那萧记了。”
这个被称作李掌柜的凶相男人,冷嗤一声,根本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