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好事?”
清江县下面的普通耕地,都要六两左右一亩,京郊的就算按那个价钱算,三百多两的宅子,就相当于送了价值一百八十两银子的耕田了。
何况,京城的土地肯定要比别处的更贵才对。
这么一来,确实就划算了。
不过——
萧杏花又问:“京郊的田地向来不愁卖,权贵人家巴不得多买几处庄子呢,真要像小哥说得这么好,这些宅子和地岂不是早就被人抢光了?哪里会挂在牙行卖这么久?”
“夫人有所不知。”小伙计一五一十道来:“普通耕田自然多的是人抢着买,可那处却不同,那几百亩田地实在贫瘠,庄稼连年歉收,产量比别处的要低一半不止,别说精明的权贵人家不愿意买,就连当地附近的村民,也是不愿意买的,所以才卖得这么便宜。”
见萧杏花还有疑惑,小伙计又接着说道:
“其实,那田地歉收也只是最近五六年的事,五六年之前,那田地甚至比别处的还肥沃多产呢。
所以那房主,或者叫地主更准确,那地主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置办的田产,本想经商忙碌了一辈子,置办下这些家业就可以美滋滋的养老了。
谁知,六年前一场百年罕见的雨水,将京城淹了大半,那块田地,就再也种不好任何农作物了。”
“说来也奇怪,那附近被淹的地都没问题,就他那一处坏了,那地主刚开始还盼着能好起来,所以一直没卖,可五六年过去了还没有起色,所以就不得不卖了。”
农作物比别处歉收一半多,可该交的税却一文不少,雇大量长工种地就入不敷出,自家人种,根本种不了那几百亩。
所以那人才忍痛割舍。
只是,谁接手谁赔钱。
所以挂在牙行半年多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小伙计本来是想拿此处将人劝退的,没想到萧杏花却来了兴趣。
“小哥,我想去那处实地瞧瞧,不知你能不能给带个路。”
小伙计嘟着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