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
虽然宋大壮说过,李彪伤重,凶多吉少。
可萧杏花一直就不相信,像他那么皮糙肉厚的一个人,会就这么死去。
“不,不可能。”
邱存志眼圈泛红。
“我也觉得不可能,孙县令更是不敢相信这件事,刚才人都傻了一样,半天缓不过来……
李彪啊,你不是说送下赃银就和我喝酒,不醉不归吗,怎么说话就不算了呢!”
萧杏花如同被雷击中,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缓了好一会儿,才冷冷说了句,“那人不是不敢相信李班头死了,而是没料到他安排好的事情,居然会出这样的变故!”
“宋夫人,你说谁呢?”
“没,没说谁。”
萧杏花上了马车,再也没心情待在县城,只让人快速赶车回村子。
她抱着腊月,几乎一夜未眠。
天快亮时,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刀子便稳稳扎在了墙上。
一张字条,被牢牢钉在了墙上。
萧杏花小心谨慎取下字条,看了好几遍,终于是放了心,轻轻把腊鱼放到床上,这才安心睡去。
而刚派人暗中给萧杏花递消息的董英,此时则黑着脸,看着床上那个虚弱不堪还因为高热而脑子犯迷糊的男人。
正是李彪。
“孩儿他娘,我来找你了。”
“有鬼给你灌孟婆汤没有?你可别喝啊,等我啊,可别不认识我啊。”
董英的手被李彪抓得死死地,她脸色就更难看了。
她问身边的士兵:“他不是在蓉城医馆就近医治么,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
那士兵忙解释道:“此人虽然重伤昏迷,可嘴里却一直不停,说是要回家,孩子还在等他……我们没办法,只能把他送回来,可是不知道,先让他在哪养伤比较好,就只能暂时带到这里来了。”
把李彪送到县衙,肯定必死无疑。
就算送到宋家村养伤,那里的人都认识他,传到孙宝全耳朵里后,肯定也不会让他活下来。
李彪又没有别的亲人能照顾他。
只能带到这里,等他彻底清醒以后再做打算。
董英也是无奈,抽手都抽不回来,她干脆坐下来,用另外那只手,一勺一勺给李彪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