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眼不瞎心不盲,应该看得到你的亲生女儿就站在你面前吧?除了把她卖了换钱,你关心过她一丝一毫么?对比刘青对生病儿子的不离不弃,你不觉得你这爹当得太失败太惭愧了么?先不说你当人丈夫合格不合格,就说你,配当爹吗?”
宋酒坛眼光扫过女儿,见她并不看向自己,也就歇了跟她说话的心思。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配当爹了?刘青那是儿子,我要是生个儿子,也不会不管不顾的,让我拿自己的命去换他的都行。”
“说得好听。”
萧杏花拉着桃花就走。
送下桃花后,萧杏花顺道去了烧鸡坊。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张小寒的心情还没缓过来。
原本隔三差五就有媒人上门提亲,她亲娘何彩凤抛夫弃女又杀夫的事情传开之后,连媒人都不上门了。
村民都传着,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什么‘娶妻不贤毁三代’,等等说法。
张小寒一方面被亲娘伤着了,一方面对流言蜚语也上了心。
“东家,我是个不祥之人,还在娘肚子里时,就克死了爷爷奶奶,才出生,又克死了亲爹,今年才与那女人见面,没多久,她也被判了死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不对?”
原来张小寒更在意的是这个。
难怪她之前总有意无意地帮着照顾腊月,李彪来看儿子时,她也会精心打扮一番。
可自从被冯二救回来后,她基本就不与别人走近了,更是一次都没靠近腊月和李彪。
她怕克着别人,更怕克着自己在意的人。
重活一世,萧杏花早就不信这些,可她知道张小寒信了。
她也没解释太多,强行扭转张小寒的想法,而是顺着她的思路劝导。
“若说有因果,那这罪孽也是何彩凤的罪孽,是她嫁进张家,给张家带来了这些祸事。
而你当时还没出生,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呢?
你是张家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何彩凤害你不成反倒自食恶果,不正说明你是带着张家的希望,为他们报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