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不是没想到今日逞嘴舌之快的后果。
“不是我要跟她撕破脸,而是,即便我一再忍让,她也不会停歇。与其一次次做面子功夫忍让她而让自己受委屈,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表明敌对态度。至于孙县令那——只希望他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被卢秀娥花言巧语挑拨。”
“即便挑拨成功了也无妨,她男人是一方县令不假,而我那男人——”提到宋大壮,萧杏花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也不是省油的灯。”
见东家胸有成竹的样子,朱玲心里就有数了,不过还是忍不住一声长叹。
“东家,你是我见过最能干的女人,一个人抚养六个孩子,又当爹又当娘,还做了这么多生意,养活了大半个宋家村的人,十里八村的乡亲也都因为萧记而受益。
你持家有道,经商有方,下有村民及萧记员工拥戴,中有合作商户敬重,上有谭大人李官爷等人推崇……
可今天,那屎壳郎却还敢给你气受,只是因为她要嫁的是县太爷。
而你敢无所顾忌怼回去的底气,却也是靠着宋千总的背景。
我,我不服!”
萧杏花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夫凭妻贵,不是向来如此么?
她也没觉得不甘心,见朱玲气鼓鼓的,她连安慰的话都有些词穷了。
‘噗嗤’一声笑道:“屎壳郎?”
朱玲瞬间破功,也笑了。
“是东家你先说她的嘴是粪坑的,她就是天天把粪挂在嘴边的,可不就是屎壳郎么?”
“这说法,倒也别致。”
两人同时笑出声。
这时,吉祥满脸严肃跑了过来。
“主子——”
“随我进来说话。”
房间里,只有主仆两人。
吉祥便把老太爷萧青山染了赌瘾的事情,如实告知。
“主子,小的跟踪了一天一夜,算是查清楚了,是那宋槐树搞得鬼。”
“宋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