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因为是亲眼所见,所以便如实说来。
“胳膊上、脸上都是伤,脑袋也快被开瓢了,听她自己哭诉,说是身上也都被打得到处是伤。她应该没说假话,因为大庭广众之下,她那男人还踢了她那么多脚,最后拿绳子把她捆走的。啧啧。”
若不是知道这女人实在罪孽深重,朱玲还真会对她报以同情了。
只是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后,就没几个同情她的了,都巴不得那男人再凶一点,干脆把人打死得了。
朱玲又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那男人拿着何彩凤的私房钱去赌,赌输了就回家打人,今天他也是赌输了火气大,所以在县衙门口就把人打了。看到她今天来县城哭闹后,回家后还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呢。”
秦风的媳妇,心肠总归要软些,倒是有些不忍。
“已经打伤了,再打,岂不是要把人打死?”
“难说。”朱玲今天也听知情人说了一些事,“听说那男人从小就脾气暴,还又穷又懒,而且十年前就打死了两个婆娘了,所以这十年来,都没人再嫁给他了。”
十年前,谭县令还没来清江县,那时民风不太好,男人打婆娘的事情层出不穷,哪怕打成瘫痪或者重伤,只要打不死,官府就不会管。
那男人也不是把两任妻子直接打死,而是天天打人,最终把人逼得走投无路自尽的,官府也没有任何追究。
后来,就没有女人敢嫁给他了。
当然,能做出抛夫弃女甚至活活饿死瞎眼丈夫的何彩凤,也不是省油的灯,定然不会去走前面两任的老路。
邱存志给这两人强行做媒,一看就没安好心。
“不过是狗咬狗罢了,倒也般配,咱们不管她了。”萧杏花见朱玲都忘了说正事,赶紧拦着不让再说下去,“铺面的事情,找得怎么样了?”
朱玲办事还算靠谱,一上午看了十几处铺面,便将每处铺面的情况,一一道来。
萧杏花听了直点头。
“这其中有四五处铺面,位置不错,租金也合适,下午就带我看这几处吧。”
一个时辰后,萧杏花就将五处铺面看完,比较了一番,很快选出了最合适的一处。
说来也巧,此铺面与县衙那条街离得不远,中间只隔了两条街。
牙行也是老熟人了,很快帮着办好了租赁事宜。
萧杏花便又带着朱玲去了县衙,把上午还差一点的手续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