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子脚下考试,对考官、同考官、提调官及监试官等,要求要比地方上的秀才和举人考试严格的多,考生能作弊的机会要少得多,作弊的代价也更大。
李彪当然也听说过这些。
“你说得对,他大不了就是个举人到头了,连县官都没得做,顶多给他爹做个幕僚或者师爷,其他的还能干啥?难不成他还能过了会试不成?”
县城人人都说孙县令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连点眼光都没有,不说找个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的姑娘,居然被一个小村姑迷得五迷三道的,实在是没出息。
当然,这是在大伙不知道他是举人的情况下说的话。
若是知道他有功名在身,也许就是另一番说辞。
其实萧杏花心里是有些怀疑的。
不管孙宝全凭什么能中举人,就凭他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就让人觉得定是个心思深沉的。
可他又能做出当街强抢民女的勾当来,这可跟他低调的性子不符。
忽然,她问道:“李大哥,孙县令刚来时,你说孙宝全强抢民女,你还打断了他一只胳膊,你给我详细讲讲那日的事情吧。”
李彪也没想太多,便将当日之事,简单说了下。
“倒也不是明目张胆强抢民女,当时我们几个衙差正去烧鸡村巡逻,就在村口,看到孙宝全拦着张家祖孙两个,说什么看上了他家的烧鸡,要建烧鸡作坊,希望两人帮他干活。
那张家祖孙没同意,他那手下就说,直接把人抢回去当姨娘就行,何须费那弯弯绕,打着什么开烧鸡作坊的名义……
后来,孙宝全上前拉那张小寒,我就忍不住了,直接上去把他那只胳膊给卸了。”
“卸了他胳膊之后呢?他有没有对你打击报复?”萧杏花又问。
这么一问,李彪倒是愣了。
“说来也怪,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县太爷的儿子呢,他也没亮明身份,被我卸了胳膊,倒是还客客气气地说是误会。就是他那几个手下多嘴,把这事告到了县太爷那里,县太爷才找了茬打了我板子。”
这么说来,那孙宝全倒也不像什么蛮不讲理的纨绔子弟。
萧杏花最是提防看不清猜不透的人。
“李大哥以后,可切勿惹了他,一切小心为妙。”
李彪的脾气又上来了。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一个文弱书生,我怕他?”
萧杏花提醒道:“万一他过了会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