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萧鹏飞!”朱小宝尽量压着火气,“你别给我装,那天晚上就是你给我套了麻袋,还重伤我的。”
萧鹏飞诧异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伤你做甚?”
“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死手,但我就是知道是你打我的。青天大老爷,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呵,无凭无据就说是我伤的你,草民才是要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呢!”
两人在公堂上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了好一会儿,直到谭正清拍了惊堂木才安静下来。
“朱小宝,你说是他伤得你,可有证据?”
“有。”
其实在萧杏花等人进县衙之前,那村长父子已经将事情禀明过一次,所以连那李彪都被他们告了,就在大堂上等着问话呢。
如今县令再问他们一次,不过就是跟萧鹏飞对峙而已。
“那日他伤了草民,草民出于自保,就用随身带的刀具伤了他的手腕,大人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拿他手腕一看。”
萧鹏飞呵呵冷笑几声。
“草民是个庄稼汉子,农忙时长在地里,农闲时就去码头做苦力,受伤的何止是手腕。”
说完,便用力一扯衣衫,短打上衣‘呲啦’一声便一撕两半。
健壮的古铜色肌肤暴露于人前,扒在县衙门口的围观人群立即‘哇’声一片,多的是大姑娘小媳妇的尖叫声。
“肃静!”
谭正清无比汗颜,在自己的治理下,县城女子竟是如此奔放,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看男人身体。
“咳咳。”好歹收敛一下。
不过短暂的沸腾之后,人们看着萧鹏飞身上那一道道痕迹,又不禁嘘声惋惜。
不过,哪个农家汉子做农活时不得留下些痕迹呢?
他比普通汉子多的痕迹,是肩背上那几道深深的勒痕。
是在码头做工时,扛包卸货时留下的。
重来一世,萧杏花更觉辛酸,弟弟伤痕累累,宋大壮又何曾不是?
甚至,宋大壮归来时,还有战场上九死一生留下的深可见骨的伤疤。
萧鹏飞轻蔑地瞟了一眼朱小宝,很是大方的把自己的手腕展示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