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大碗馄饨。”
萧杏花忙为其煮馄饨。
萧鹏飞则把桌子擦干净,让李彪坐下来吃。
李彪摆摆手,“站着吃吧,腚坏了,坐不得。”
别说坐了,站都费劲。
李彪接过馄饨,倚靠着板车才能站稳,嗖嗖嗖几下,就把馄饨吃了个一干二净,汤都没剩下。
“有点烫嘴,没尝出什么味道来,再来一碗。”
萧杏花忍住笑。
吃这么快,能不烫嘴么?
那馄饨跟没过嘴就直接进了肚子里一样,能尝出味道才怪。
她又煮了一大碗递过去。
“李大哥慢些吃,细嚼慢咽才出好滋味儿呢。”
李彪果然吃得仔细了些,还忍不住连连夸赞。
不过吃完后,又开始说粗话。
“一辈子就没吃得这么仔细过,跟个娘儿们似的。”
萧鹏飞正仔细品着姐姐的手艺,闻言,一噎,便加快了速度,几口就吃完了。
“李大哥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这屁股咋就坏了?”
“别提了。”
不让别人提,自己却开始絮叨个没完。
姐弟俩这才知道,李彪上次喝酒误事送错了丧报,属于失职,该打十大板。昨天下午回了县衙后又跟县太爷顶了几句嘴,被县太爷两错并罚,打了二十大板。
歇了一晚上,腚疼得厉害着呢。
“也就是我吧,寻常人挨这二十板子,怎么也得个半死了,身体好的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你看我,根本没事。”
说着还拍了拍屁股,疼得呲牙咧嘴的。
萧鹏飞觉得这人还不错,不像别的在衙门当差就对人吆五喝六的,便跟他继续闲聊。
“李大哥确实不该喝酒,你送错了丧报,差点把我姐吓死,十大板算是轻的了。”
李彪内疚地冲萧杏花挠挠头,拍着萧鹏飞的肩膀说道:“我也不是常喝酒,实在是……他娘的,不说了,再来一碗馄饨。”
萧杏花又煮了一碗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