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忽然咬着唇笑了。
他将那两只小兔子放在床上,然后轻轻打了个响指,手中立即出现一管灵气四溢的洞箫。
云翎横箫置于唇边,悠悠扬扬的曲调立时便如流水般倾泄而出。
小主,
三分婉转,七分旖旎。
情意绵绵,勾魂摄魄。
只听得虞清宴心旌摇曳,双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一抹绯红,心中柔情顿生。
她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揽住云翎的脖子,在少年耳边吐气如兰:“这什么曲子?哄不好就想勾引我啊,没有用的哦,姑娘才不会上当呢。”
她笃定云翎在吹曲子无法说话,却没想半空中浮起一行淡淡的红字,让她连呼吸都不自禁地滞了滞。
“柔情千万般,不敢写相思。”
柔情千万般,独你是相思,是我不曾出口的……爱意与情衷。
展现在你面前的,不过冰山一角。
但你又可知,还有多少生死相许,多少求不得,多少放不下,藏在层层叠叠的过往之下,始终不曾得见天日呢?
虞清宴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只觉心跳骤然失了速。
她所知晓的云羡舟,桀骜不驯,肆意张扬,占尽天地世间风流,仿佛无所不会,无所不能。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小心翼翼地写出“不敢”二字吗?
或许那些掩藏在笑意之下的所谓委屈与伤心,并不全是装出来的呢?
心里骤然抽痛,在婉转旖旎的曲调中,虞清宴将洞箫从云翎手中抽离,不管不顾地吻上了对方水润的唇。
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证明眼前人是真实的,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属于她的。
少见她这样子主动,片刻的讶异之后,云翎轻轻笑了一声。
他无比温柔地回应,与她缠绵,直到发髻散乱,衣襟敞开。
虞清宴的眼神渐渐迷离。
心醉神驰间,外头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声音倒不大,但此时此刻落在耳中,依旧起到了振聋发聩的作用。
虞清宴脸颊滚烫,尤带潮红,意识却骤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