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疼痛并没有减轻,甚至还在加剧,他不受控制地想拧开那瓶药,只能死死攥紧手,去遏制这种想法。
韩若星并没有留意到顾景琰有没有吃药,只是见半天了,顾景琰的脸色不见好转,心越来越沉。
“我送你去医院。”
韩若星当机立断。
顾景琰却拉住他,白着脸忍着剧痛,声音暗哑道,“给奶奶打电话。”
韩若星心急如焚,见顾景琰执意,也不疑有他,赶紧联系了老太太。
挂了电话,她便扶着顾景琰回了别墅,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秦叔就带了两个人赶来了御苑。
顾景琰脸色依然很差,韩若星一直守在旁边帮他擦拭脸上的细汗。
秦叔带着人来,她便让开了位置。
为首的一个四五十岁,穿着中山装,长得仙风道骨的男子坐到床边,抬手替顾景琰诊脉。
另一个二十出头,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子,毕恭毕敬站在旁边,手里拎着一个箱子。
看完脉象,又询问了顾景琰几个问题,便扭头跟跟年轻男子说了句什么,后者点头,冲韩若星和秦叔道,“我师父要施针,烦请二位回避一下。”
韩若星心里着急,不想出去,秦叔开口道,“韩小姐,出去吧,这是慕医生的规矩。”
韩若星攥紧手,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房门紧闭,里面听不到任何声响,韩若星焦急地来回踱步。
等得久了,便生出几分焦虑,于是问秦叔,“秦叔,这位医生什么来头,靠谱吗?”
秦叔问,“你见过他的。”
韩若星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没有印象。”
秦叔说,“三清观。”
“三清——”韩若星瞪大眼睛,“玄机道长?他不是个道士吗?还会医术?”头发没扎,差点认不出来。
秦叔说,“道教是信仰,科学是生活。”
韩若星……
好一个灵活就业。
玄机道长和老太太交情很深,知根知底,她应该是足够信赖才请来的,就是不知道道长这医术管不管用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房门终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