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好东西,控制各个避难壁垒的财团们发行货币来保证物资流通,方便归方便,但没钱却是寸步难行了。
这里的冬天很冷,但钱要留着应急,距离冬天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要是能再抓到麻雀,任小粟觉得那时候再买棉袄也不迟。
关键是,颜六元该交学费了,一个月一交。
任小粟再次朝杂货店里打量过去,眼神忽然停在老王背后的柜台上面:“抗生素消炎药怎么卖?”
“你要买药?”老王这时才注意到,任小粟手上包着的布条还有血迹:“你受伤了?那可得买点药才行,不然感染了要你小命!”
“我问你多少钱!”任小粟不耐烦道。
“一粒210,”老王说道:“抗生素这种东西必须连吃三天,卖你三粒620块钱,再送你抹一次碘伏,我这里可就剩十粒了。”
任小粟想了想说道:“抹个零头吧……”
“你要说把620后面那个零抹了,就趁早闭嘴,”老王没好气的说道。
任小粟砸吧砸吧嘴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算了不买了,冬天一般不会发炎。”
他转身带着颜六元去上学,路过粮店的时候,任小粟进去买了个长长的黑面包,这黑面包里夹杂这不知道什么东西,咽下去的时候划得嗓子生疼。
颜六元嚼着黑面包说道:“哥,要不你也交学费上课吧,你那么想上课。”
“我还得出去打猎呢,”任小粟说道:“我听老王刚才说那意思,你们学堂还有不少家境不错的女学生吧,你可不要早恋啊。”
“我听说以前的人十三四岁就结婚了,”颜六元反驳道,虽然他也没想过男女之间这些事,但跟任小粟拌嘴其实就很快乐。
苦中作乐,大概是人类最强大的本领之一了。
任小粟虚晃着拍了一下颜六元的后脑勺:“现在能和以前一样吗,你还小,你现在谈的,以后都是别人的老婆……”说到这里任小粟自己砸吧砸吧嘴:“别人的老婆,咋听起来还怪刺激的……”
“哥你说啥,我咋听不懂呢……”颜六元眨巴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