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得多急忙躲避,没想到男人满脸怒色地冲过来,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两拳。
董得多见势不妙,把女人推到男人怀里,慌忙起身飞走了。
自此,他彻底迷失了方向,东飞一会儿、西飞一会儿,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飞一气。
天黑下来了,他又累又饿,到河边喝了点水,摸摸肿胀的眼睛和脸,安慰自己:虽然挺疼的,还好眼睛没瞎。
又起身飞了一会,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董得多不敢再飞了,找了棵大树,拿出件厚衣服垫在粗壮的枝干上,又盖了一件衣服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董得多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靠近水源的村落。他在一个摊子上吃了早点,付了钱正要离开,一个男人走过来拍他肩膀,“小伙子,是要找工作吧?我那有一批急活,着急用人,是正常工作三倍的薪水,短工,三天内准能干完,想干不?”
这人一定是看到自己背着包袱,所以把自己当成异乡来打工的人了,董得多笑着摇摇头。
这时旁边过来个人,惊讶地喊:“哎呀莽哥,是你呀,你的工厂又有急活啦?上次你都找我了,这好事怎么不找老弟呢?怎么我干得不好哇?”
莽哥笑着说:“这不是没来得及嘛,再说我看这小伙不错,憨厚老实的样子,像个实在人。”
那个人急忙对董得多说:“一起干吧,时间不长,挣得还多,合算。走吧,我们一起去。”不由分说,上来搂住董得多,跟着莽哥走。
董得多心里琢磨:反正自己也不着急,挣两天钱也行,就当路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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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得多顺从地跟着两人走了好一段路,看到一个特别大的工厂。
这个工厂没有牌匾,却有着高高的院墙,院墙上架着铁网,两扇漆黑的大铁门紧紧地关闭着。
到了门前,那人松开手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董得多正愣着的功夫,大门打开了,门里站了两个彪形大汉,莽哥扬着下巴示意了一下,然后把董得多推了进去。
董得多被推得踉跄一下站住脚,回身发现门已经关上了,莽哥也不见了。
董得多四下一看,入眼的是垒得高高的砖墙,远远的是砖窑顶的烟筒冒出的黑烟。无数个工人在忙碌着,远处有拉土的、有筛土的,还有更多往来搬砖的工人。原来这里是个砖厂。
那些工人面无表情,沉默而消瘦,机械地挪动着步子,偶尔有走得慢的会招来旁边监工的怒骂和棍棒。
董得多被监工的粗暴举动吓了一跳,没想到干活竟然还会挨揍,他下意识地回头想走,却被后边的人给了一脚:“干什么?往哪走啊?这边!”说着领他来到一个长长的草棚前,示意他把包袱扔到草棚里。
董得多很生气,觉得这里的人又粗暴又野蛮。想反抗,可那人体格粗壮、凶相毕露,自己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为了不吃苦头,他听话地把包袱放下了。
那人弯腰打开包袱仔细地打开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骂骂咧咧地扔到一旁,又过来搜身。董得多想反抗被他反手扇了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