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邵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还是点头回
“有一个,在义县,不过上了年纪,道行还是有的。”
魏镜闻言有些欣喜
“那你能偷偷将他请来?”
“自然可以,他与属下是老相识,只是您要他来是要验谁?”
魏镜说出一个名字
“闻儆元。”
韦邵一惊
“可闻将军的尸首不是早就,”
魏镜道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希望,他们说岳父是畏罪自戕,但他是被冤枉的怎么可能自戕,所以我怀疑他们运回来的根本不是岳父的尸首,而且我不相信尸首会那么快变成骸骨。”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安排,义县抵京需要些时日,另外闻将军身上可有什么特异之处?”
魏镜想了想,摇头
“这个需要问下昭儿,等先生到京我来安排。”
韦邵点头
“那属下这便去打点。”
“对了,幽州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韦邵连忙道
“属下去取来。”
等到东西被拿来,房中只剩他自己时,他才将怀中信纸取出,反复看了看。
纸上记录的内容虽然详细但还不至于可以击倒刘炳,最多也就是剪除几个刘氏党羽,而刘珑除非还能再查出些东西,不然凭几处暗庄私宅并不能如何。
他想着,目光移至案上的箱箧,心里莫名有些抵触,那里掌握着刘麟的把柄,那个他原本一直仇恨视为敌人的恶毒妇人,一夕之间成了他的生母,而他一直放不下的仇恨,竟是一场骗局。不得不说这遭换子之计甚毒。那个人仿若算好一切,要逼他在这种时候做出选择,他对刘麟没有任何感情,在不知道身世前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将其置于死地,以报杀母之仇。而如今却没办法干脆利落下决定了。因为仇恨是假的,刘麟变成了受害者,至少在他对她的怨恨和这件事上是。
挣扎间,魏镜再次打开箱箧,径直取出那封书信,抽出信纸展开和今天得到的放在一起。他皱眉边看边想,帝王手中的剑是那样紧迫,而那股只露了一角的势力像是蛰伏在深渊的蛇,吐着信子,伺机而动,他必须尽快想办法破局。
他提笔将关键人物和事件写在白纸上,打算重新再盘点,脑海中回想这些事的过程,写到王习之的名字时他一顿,才发觉所发生的事多多少少都与其有关。
他与王习之幼时因青娘相识,之后偶然救下青儿重逢,又因梦癔症受他医治,直到出了谭齐的事,在蟒川密室发现的医仙遗迹,还有易风,他本没将他们联系在一起,那晚王习之突然出现,拿出那个瓷瓶,上面的花纹他曾在谭齐赠予小兰的那枚坠子上见过,于是试探,没成想其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回想那晚他们的对话,王习之对他的一切似乎了如指掌,连他与皇帝的谈话都一清二楚,谭齐暴露后他曾同骆书绝讨论过朝中奸细一事,没想到他敢直接将人安插在宫里。那个送信的宫女多半是他安排的。皇帝该也发现了端倪否则不会将殿里的宫人都置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