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对你的父亲抱有希望?你想拿着仅有的证据去做所谓的交换?可惜啊,你一点都不懂他,”
王习之面露讽刺道
“他可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不知道吧,当年北翟南下他可是下了大手笔。也许你觉得我们是小人,可相比之下,我们远不及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他对权势的渴望远远超过一切,为达目的甚至可以杀子弑父,残害亲兄弟甚至逼死养母,百姓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那封血书是你写的?”
王习之一愣
“什么血书?”
“闻儆元,”
“怎么可能,哦,提到他,这也是你父亲的手笔呢,北翟再次来犯可少不得你父亲的筹划,闻儆元死的的确冤。”
“住口!”
魏镜低喝一声,将杯子摔在地上,发出碎裂之声,他现在头痛的很,眼皮也越来越重,撑不了多久,他也不清楚王习之到底要做什么,只希望韦邵能听到动静快快过来,然而王习之的话却打破他的期待
“你想引谁过来?放心吧,你那下属睡得好着呢。”
“你想干什么?”
魏镜用指尖抵着腕下刀刃,警惕问。
“我不会对你如何的,毕竟,我的女儿可舍不得你,只是想让你试试我新制的药,顺便,让你分清事实而已,让你不至于到时候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说完,他走向魏镜,魏镜正要亮出利刃,门突然被人推开
“父亲,不要!”
少女焦急喊道,王习之望过去,皱眉
“青儿,你怎么过来了?”
少女磕绊摸索着朝声源走去,直到撞到凳子才跪下
“父亲,求你,不要喂阿镜哥哥吃那种药,求你。”
她说着流下泪来,王习之不悦
“我的事你无需插手,”
“父亲,只要您不为难他,女儿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然,女儿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她说着突然拔出发簪紧紧贴在脖子上。王习之见状气的脸色发青,冷哼一声
“随你!”
而后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魏镜眼前开始发黑,只听“哐当”一声,腕上的匕首掉落在地,他撑着桌子想要站起,奈何只觉脚下一虚整个人倒了下去,发出沉闷的一声,青儿闻声赶紧摸索爬向他,直到触碰到他的身体才停下,而后抱住他,对门外喊
小主,
“阿嬷!”
……
南越
“王上,此事依臣之见还需再慎重考虑。”
“孤已经决定了,蒙觉,不要再提了。”
赵骥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乌蒙态度一直模棱两可,赵浠澜三天两头闹着要自杀,蒙觉又动不动为其求情,让他没办法下狠手,终于逮着机会恐吓威胁那贱人一番,她才肯乖乖去乌蒙,蒙觉却始终不赞同连着几天给他进言,弄得他更加厌烦那个贱人了恨不得立即将其处死。
“王上,臣知道您不愿听,她去了乌蒙,其实并不能带来任何益处,甚至可能存在激化矛盾的风险,”
“蒙觉,一切我都会做好安排的,她不去,便只有死,反正她活着也没有用处,只会让我想起曾经的痛苦还有父王的死。”
小南王看着他终究咽下没说完的话,过了会儿才僵硬应
“是,臣,知道了。”
赵骥察觉到她的情绪,抬头看她,认真问
“你生气了吗?阿觉。”
小南王立即摇头,跪了下去
“臣不敢。”
赵骥坐在案前直直的望着,一时哑然,手下攥着奏章的手紧了又紧,片时他才扔下奏章,起身走到小南王身前,弯腰将她扶起,而后皱眉一脸严肃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