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真是镜儿干的吗?”
“是,亏的弟子去的及时,哎,年轻人,气血方刚,难免意气用事。”
老者放下棋子,捋捋胡子,摇头笑笑,口中道
“若是其他人可能会,镜儿嘛,我是不信的,阿逢到你了。”
“我本是不相信的,要不是下面人来报,那人怕要笑得气逆身亡了,阿敬这次怕也是被这贼人一时气昏头脑。”
克云逢才放下一子,老者紧随其后,一边道
“我不是不信此事乃他所为,而是不信他是意气用事,镜儿向来是有成算的,不过这次他也确实为难,敌人一直在暗处,不用些手段很难抓到他们,你当着那么些人的面把他叫下去训一顿,也是顺了他意的。”
陵涯子放入最后一枚棋子,站了起来,望向窗外
“阿逢,要变天了啊。”
……
南越
“禀王上,逆臣皆已诛伏,十王子,赵骙(kuí)率余众窜逃,末将已派储子云去缉拿。”
“嗯,曲将军、何太傅,今日多亏你们拼死护驾,这些逆臣”
赵柝歇了口气,继续缓缓道
“这些逆臣才能得以伏法,孤甚为感慰,骥儿有你们,是他的福气,亦是我南越之幸!”
赵柝说完,王内侍连忙扶着他坐下,又命人启扇,才退至一旁,赵柝扶着王座,勉力撑着精神,望着座下,曲印、何簇畿赶忙跪下,以首叩地。
“王上予臣号令三军,以卫王宫,此乃臣职责所在,不敢邀功,王上王子有令,臣定当万死不辞!”
“臣等蒙王上王子恩德,得以至今,臣等不胜受恩感激,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以效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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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以效王上王子!”
殿内众人接连跪地以表忠心,一时激昂之声若洪钟回荡,赵柝看着,轻轻点了点头后,靠着王座,缓缓闭上了眼。
……
晨光撒向大地,一切显得那样美好,蟒川再次迎来第二个平静的早晨。
自魏镜上次出手,谭齐遭到一定程度的创伤,再加上之前手伤一直未痊愈,身体暂时处于虚弱状态,克云逢让红姑简单为其医治后,将其转到更为隐蔽的密室关押起来,腾出部分防守调到川境入口去了。
另一边,魏镜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闻昭身上,经过这两日红姑与绯卿的精心照料,闻昭的身体终于有了起色,腿部以上开始恢复,虽仍未完全达到正常肤色,但也算有了很大改观。
魏镜眼前最希望的便是闻昭能够尽快醒来,只有这样,她才算得完全摆脱了险境。
午后,骆书绝突然入川求见,两人会面后,骆书绝把从天朝来的信交给了魏镜,又问了川内情况便回去了。
骆书绝带进来的信一共三封,一封来自于飞,一封来自天启帝,还有一封未署名,是信使一并交给骆书绝的。
魏镜先看了于飞的信函,都是汇报王府的一些事宜还有之前他交代过的事情的状况,当他准备拆开天启帝的信时,祁姝激动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王妃!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叫王爷过来!”
魏镜收起信,跑了出去,差点和进来的祁姝撞上,祁姝还没来得及站稳,便觉眼前一黑影闪过,魏镜已不见了踪影。
“昭儿!”
魏镜冲进内室,口中唤道。
当真实见到同样望着自己的大活人时,他喉口不觉一紧,几近失声,他站在床头,凝视躺着的人,克制着柔声道
“你醒了。”
闻昭才醒,被祁姝那惊乍的叫声喊的脑仁疼,本就混沌的思维更加迷糊了。
她做了一个十分冗长的梦,她在梦里看别人打打杀杀,自己却动弹不得,她很着急,期间她断续听到有人哭泣,有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然后不知道是谁,一直抓了她的手不放,直到一团火焰包裹了她,她艰难呼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在最后一波冲击下,她感觉到浑身撕裂一般的疼,她本想着咬牙挺过去,哪知那疼痛直接教她昏了过去,等她醒来,便是眼前景象。
距离上次再见,好像隔了几辈子。
闻昭缓慢眨动依旧有点沉的眼皮,她试着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最终含糊不清吐出一个“水”字,声音有点轻,魏镜却立刻明了,他放柔声音,应
“好,我去给你倒。”
等他端了水过来,准备扶起闻昭,绯卿和红姑走了进来,两人都像是午憩被惊醒的。
绯卿顶着一头潦草盘起的头发,冲到闻昭面前,见到醒着的人后,开口有些哽咽道
“昭儿,你终于醒了。”
闻昭眼珠缓慢动了动,反应有些迟钝,她目光斜视,却是盯着魏镜手里的杯子,舔了舔唇。
众人被她这举动逗笑了,魏镜扶着她坐起,小心伺候她进水,闻昭起初舔到水时还是很慢很慢的喝下,后面水的滋润让她恢复了些气力,她咬着杯子大口吞咽起来,魏镜不得不使了点劲将杯子抽开些,嘴上不忘安抚道
“昭儿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正抹着泪的绯卿被他俩这么一出看的直接又破涕为笑了。
待闻昭解了渴,她才关切道
“昭儿饿不饿?师娘给你熬粥去,”
“师娘,应该熬汤才行,我现在去给姑娘熬着。”
“先汤后粥,这么些天,总得吃些。”
“是是是。”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手能动吗?我一会儿再给你瞧瞧,扎两针看下哈。”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室内一时热闹起来。
闻昭喝完水,稍微缓解了难受,现下只觉浑身无力,还好魏镜扶着,她靠在魏镜身上,看众人嘴巴张张合合,表情有些呆怔,待众人安静下来,一脸期待地看向她时,她很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吵。”
几人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