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叛了我,差点害死闻昭,罪无可恕!”
小兰听了瞪大了眼,她哭着哭着突然抽了口气,晕了过去,魏镜眼皮一跳,暗道不妙,这丫头与闻昭感情亦是不浅,若是她出事,闻昭那边他不好交代。
想着魏镜连忙叫了红姑对其实施救援,然而这一救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把了三次,确实是喜脉,一个多月了。”
魏镜对着暮色,思索片刻,突然道
小主,
“倒是个好机会。”
红姑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魏镜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将计划告知于她。
……
月上梢头,乌蒙
“如何了?”
“禀宫主,一切顺利,我们的人已混入其中,只等药效发作,到时我们便可攻入寨中。”
“很好,就看今晚了。”
“可蟒川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
“那里可以缓缓,我相信慕言。”
“是。”
“另一边情况怎么样?”
“都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只等发令了。”
“嗯,等我消息。”
“是,对了,王子适才派人过来问我们进展,我们——”
“他倒是关心这五万人,你就说一切都在计划中,让他放心等着。”
“是!”
……
黑夜愈发笼罩川脉,川内却灯火通明,前厅方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再次入蟒川,对魏镜自己和蟒川百姓而言,都是一桩盛事。魏镜少时被先皇后指派入川修习,尊祖长老并未因其为皇胄而另眼相待,一切教习都一视同仁。魏镜天资聪颖,记忆力过人,所学没有不精通的,他待人宽和,不骄不躁,谦谨刻苦,做事张弛有度,有魏王当年风范,川内百姓都十分喜爱且尊敬他。
今夜,在蟒川众长老主持下,重开大宴仪,川民汇聚一堂,为魏镜接风洗尘。
前山会宴一派盛况,而北山却清冷的可怕,神农顶上,负责把守的卫兵像一尊尊威严的神像矗立在角落,愈发衬得整个院子肃沉庄严。
暗室内,谭齐依旧呈打坐姿态坐在笼内,脚步声传来,他也纹丝不动。
“去吧。”
“好。”
女人的声音。
谭齐缓缓睁开眼,看到魏镜和小兰,他难得展露丝诧异。
小兰见到谭齐后,鼻子一酸,眼眶不自觉就红了,她捏紧衣角忍着泪向笼边靠近。
“谭齐,”
她声音沙哑的小声唤道。
谭齐眯着眼将她打量了片刻,转而看向魏镜,冷笑问
“你这是何意?”
魏镜却背过身,并不回他。他又看向小兰,小兰吸吸鼻子,哽咽道
“我是来同你告别的,谭齐。”
谭齐闻言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腹道:这两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然而小兰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如遭雷劈。
“谭齐,我有了,是你的,红姑娘说有一个多月了。”
谭齐起初没反应过来,他眨了下眼,好一会儿才咬牙吐字道
“不可能,就一次,我很小心——”
他看着小兰愈发要哭出的脸,一滞,而后沉着脸,命令
“手给我。”
小兰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了手,谭齐迅速将手指搭了上去,好半晌,他仰头,笑了
“呵,真是不巧。”
小兰眨了眨眼将泪逼回去,谭齐的态度她大概看明了几分,却不敢死心,只好咬了咬唇,忍着悲伤,细声说道
“谭齐,王爷说你犯了大错,是要受到惩罚的,他不想让王妃知道我的事,我要先回去了,在王妃醒来之前,你,”
小兰说着逐渐哽咽起来,她平复一下,才继续道
“你要保重,王爷心善,你只要服个软,”
“他教你这么说吗?”
小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错愕地望着他,想到他们很可能要诀别,又赶忙低头,把泪意逼回去,硬着头皮道
“不是,是我求着王爷的,我想把孩子生下来,我想让他见你,如果可以,你能给他取个名我就知足了。”
谭齐盯着小兰看了片刻,又把目光转向魏镜,眼前的一切让他莫名感到荒唐,他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得了一个儿子?他还不知道要被困多久,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未立业何以成家?他当初可是立了誓的,任务,功成名就,他想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对小兰道
“也好,你过来,凑近些,我只和你说。”
小兰往前走了一步,贴着牢笼,主动凑近,谭齐看了眼魏镜,那厮也在看着他们,他冷着脸,与小兰一番耳语,片刻,小兰点头
“都听你的,就叫梦”
她还没说出口就被谭齐一个眼神憋回去。
“这个名字只有他出生才可以说出来,不然不吉利。”
谭齐说罢,将脖子上的挂饰摘了下来,递给小兰
“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这是我在沙陵国真主那儿求的,权当孽缘一场,祝你好运。”
小兰望着那玉饰,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看向魏镜,魏镜远远盯了眼,淡淡道
“既是赠与你们孩儿的,便收着吧。”
这一幕看的谭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没再过多表现,而是回到原地,坐了下去,闭上了眼,隔绝一切。
小兰见状,知时间到了,她依恋的最后看了眼谭齐,便跟着魏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