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骥闷哼一声,落剑,按住手。
虚惊一场,魏镜松口气,把闻昭往怀里按,怒声
“你是傻子么!”
闻昭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后怕起来,攥着魏镜的衣摆,闷声
“是你先傻的。”
怕他生气又道
“啊,我知错了,你别凶我,我差点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魏镜一哽,敛了脾气,拍拍她的背,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
看向赵骥,正欲责问,院外忽然一阵嘈杂,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谭齐。
谭齐环顾四周,看到魏镜,冲了过去
“爷,公主已被救出,寨中匪徒皆被小南王控制,我们,”
谭齐声音弱下去,看着黏在一起的二人,腹诽
真是服了,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卿卿我我。
意识到不妥,闻昭红着脸,挣开魏镜,站到他旁边。
赵骥摸着飞镖,头冒冷汗,扫一眼那群人,对他的暗卫道
“有人暗算于我,定是那刘怆同党,速将他押回去问审!”
暗卫领命,押着刘怆就走,魏镜拦住他
“慢着!”
那群暗卫顿住,赵骥冷着脸望向魏镜
“怎么,岐王又要拦着?在下倒是好奇你和这匪首是何关系,三番两次护着他,不惜以命相抵!”
“我与他素昧平生,从未谋面,只是他与我朝一命犯同名同姓,故而欲探分晓,倒是大王子你,一味置之于死地,是为何意?”
赵骥一怔,他竟认出自己。
转念一想,岐王素来洞察力过人,猜到是他不足为奇。
思此,不禁庆幸自己刚才未离去。
赵骥摘下幕篱
“岐王。”
魏镜点头,二人算是打过招呼。
赵骥指向刘怆
“你有所不知,此人从京都逃来,在南越犯下数桩命案于三月前隐身此处,我奉命捉拿,暗中派人追查至此,潜伏多日,今夜正是收网之时。”
刘怆望着赵骥,目光冰冷,嘴唇一动,似要开口。
赵骥使了个眼色,暗卫会意,暗封其哑穴,呵斥
“休要再动,安分点!”
魏镜回头看了眼,很快收回目光转向赵骥
“即便如此,按照律法,犯人被缉拿后理应行过问审程序,再量刑定罪,或流放或处死,以防误杀误判。”
闻言,赵骥冷笑
“岐王说的律法,是天朝律法?可此处是南越,南越虽与贵朝交好,却不至事事效仿。在南越,只要凶犯害人事实证据确凿,执法者皆可将之就地正法。此人掳掠天朝皇室,破坏两朝友谊,被救出的八公主就是证据!敢问,我处决他有何不可?”
一番话慷慨激昂,让人无从反驳。
魏镜知道再说下去,就显得他无理取闹,仗着天朝使臣身份干涉南越律法,此非他本意,可刘怆——
为难际,小南王带着一群人进来,碰上准备偷溜的六勇,小南王抬手
“将他拿下!”
见六勇被制服后,向魏镜走去,却对上赵骥的目光,一滞
“大王子,您怎么在这儿?”
看到小南王,赵骥目光变得柔和,温声
“蒙觉你来了。”
看着她,解释
“数月前城中不是连发几起命案么,这凶犯逃至此处,我便追踪而来,怎知此人还劫持了天朝八公主。”
小南王点头
城中那案子她是知道的。
见赵骥时不时捂着手臂,便问
“您的手怎么了?”
赵骥瞟一眼怒不可遏却无法发声的刘怆,淡声
“无妨,都是此人同党所为。”
说着,赵骥放下手,微微侧身,露出受伤地方。
小南王看一眼那露在外的暗器皱眉
“身体要紧,您还是先回去找人瞧瞧,毕竟是暗器,万一有毒就麻烦了。此处有我在,您不必操心了。”
听到她说有毒二字时,赵骥脸一黑,有毒的话他早就倒下了吧,但如果是慢性毒药——
赵骥不敢多想,指着刘怆
“犯人已被抓获,你们带着他随我回去,剩下的跟着薛意留下协助蒙觉。”
那些东西有薛意在他就不担心了,至于刘怆——犯人在路上自戕可就不干他的事了……
“是!”
叫薛意的站了出来,抬手对小南王道
“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小人。”
小南王笑了笑,却对赵骥道
“大王子,此人怕是不能让你带回。”
赵骥一顿
“为何?”
蒙觉也拦着他!
小南王拿出令牌,有些为难
“下官出发前在王上面前立了令状,军令如山,不亲自带回此人怕是——”
刚才魏镜和赵骥的争执她都听到了,倒不是她偏袒,这事赵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赵骥脸又黑了,指着小南王
“不就一个犯人,你至于么?你你你,”是不是缺心眼!
赵骥咬牙,放手
“罢了,既如此,我便同你一道将他押回大牢吧!”
只要他出手快,到时候,在牢里动手也不迟,就怕——
睨一眼小南王,赵骥伤脑筋地捏捏眉心。
小南王见状以为他怎么了,关怀问
“大王子,您没事吧?”
赵骥伸出未受伤的手
“头痛,你扶我一把。”
小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