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起瓷坛朝门口走去,还未走到,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闻昭一凛,皱眉
谁这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正想时,那声音愈来愈近,片刻清晰地传入耳中
“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去为你取来。”
“有劳。”
闻昭贴着之前戳的洞看了眼,心生疑惑:这个女人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脚步声响起,闻昭一惊,来不及思考,仓促扫了眼,抱着瓷坛便往屏风里冲。
片刻,开门声响起,魏镜进入房内,点燃蜡烛,房内瞬间光亮起来。
闻昭猫着腰躲在屏风里面,心像是快要炸开,跳动得异常厉害。
魏镜取过放在闻昭枕头下的书,翻到指定页数,抽出纸张,拿在手里,走了出去,临出门,余光下意识瞥向那一角,而后弯唇,状若无事,走出去,顺手带上门。
闻昭竖起耳朵,听见脚步声离去,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好险!
镇定一会儿,慢慢站起,看着手里的瓷坛,嗔怪
“你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话音刚落,说话声再次传来
“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深了。”
“嗯,您也是。”
闻昭撇嘴,好一个郎情妾意!
想时,门再次被推开,“吱呀”一声,措不及防,闻昭吓得手一滑,眼看那瓷坛就要掉下去,迅速伸脚,弯腰接住,那瓷坛当当停在她脚上,未发出任何声响。
闻昭头冒冷汗,维持那个姿势好一会儿,确定那人未听见自己的动静后小心翼翼地将瓷坛放在地上,艰难直起腰,叹息
她的小心脏啊!要不是因为慢慢这大晚上的她才不来受这罪呢!
魏镜双手抱胸倚着门框,盯着床头的屏风看了一会儿,嘴角忽而上扬,眼底浮现一抹狡黠的光。
闻昭小声喘息着,全神贯注地注意外边的动静,老半天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就在她心疑屋中根本没人时,门被关上了。
烛影摇曳,魏镜径直走到桌前,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了杯茶水,啜饮一口后起身,向洗手架走去。
听见拧水声,闻昭咬唇哀嚎
老天,别再作弄她了好么?快让这人赶紧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吧!
正祈祷着,一件外袍突然甩了过来被搭在了屏风上,正好挨住闻昭的头发。
闻昭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屏息凝神,哪知,紧接着又一件衣物搭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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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攥紧胸口衣襟,悄悄移动脑袋,试图远离挨着她头顶的东西。
魏镜净过手脸后除了外袍,拿了本书坐在床头看了起来。
一刻钟后,就在闻昭感觉自己的脚已经麻木了,正要移动时,魏镜清冷的声音响起
“出来吧!”
真是佩服她的耐性!
闻昭一怔,他是在对她说?
反应了一会儿,闻昭抱着瓷坛走出去,迈腿的瞬间,闻昭只觉腿部酸痛异常,扭曲着脸活动一会儿,揉了揉伤腿才慢悠悠从屏风后出来。
魏镜放下书,看向她,挑眉
“我当是房里进贼了呢,原是本王的王妃回来了。”
上下打量她,此时,闻昭一身黑衣,面纱歪挂在脖子上,手里抱了个瓷坛,由于忍着痛,又不想让魏镜看扁,仰着头,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魏镜抽抽嘴角,沉声
“这么晚了,王妃所来为何?”
看了眼她手里的瓷坛,魏镜恍然大悟
“原是放不下它啊,确实,本王最近忙于公务,疏忽了。你拿回去也好,省得记挂。”
闻昭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俩人干瞪了一会儿,魏镜抬手,打了个哈欠
“算了,时候也不早了,王妃夜闯岐王府的事本王便不计较了。本王要歇下了,麻烦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魏镜说着,扔开书,掀了被子躺进去,背对闻昭,酝酿睡意。
闻昭抱着坛子,站在那好一会儿,瞪着那背影恨不得能瞪出两个窟窿来。
片刻,呼吸声传来,闻昭咬牙,愤愤跺脚,转身,把瓷坛放在桌上,走到门前用力将门一甩。
“砰!”一声巨响传来,魏镜睁开眼,看着床头,计着数。
少顷,身边一沉。
闻昭脱鞋上了床,抢过魏镜的被子,将他往里边一挤
“边儿去!我的位置!”
如此霸道,魏镜一时觉得好气又好笑,坐起,一只手撑在腿上,皱眉,面无表情俯视那刁蛮女子的背影
“你讲不讲理?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位置?”
闻昭捂着耳朵,将自己卷在被窝里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说这里是我的就是我的!”
魏镜……
冷笑一声
“你的?你不是说这里是‘人家’的东西么?哪里有你的份儿呢?”
闻昭……
小肚鸡肠的男人!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再说,你刚刚一口一个王妃王妃的唤我,我睡这儿怎么了?”
这个女人竟然跟他耍起无赖来了。
魏镜皱眉,哼笑
“我数到三,你下去!”
闻昭夹紧被子,把耳朵捂的更紧了,魏镜斜眼看着,启唇
“一!”
闻昭不动如山
“二!”
闻昭依旧不动
魏镜拉下脸,准备数到‘三’时,才一张口,闻昭突然跳起,泪眼朦胧看着他
“爷,您怎么这么绝情?想当初,您可是在妾身父亲和陛下面前答应过的,此生不负妾身,这才过多久,您就要背信弃义了?”
说完假装抹眼泪,魏镜看着她,眉峰突突直跳。
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片刻,咬牙,起身下床
“算你狠!”
说完头也不回,开门走了出去。
闻昭得意一笑
小样儿!
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关门回到床上,整整被子,脱掉衣物躺下,今夜,又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