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书,许久不见,这么晚了,还有事需要同父皇商议?”
裴至点头
“嗯,年关将至,诸多事宜需陛下定夺。”
魏镜点头,还想问什么,朱承德走了出来,唤道
“裴尚书久等了,进来吧。”
裴至对魏镜抬了抬手打了声招呼跟着朱承德走了进去,魏镜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府中,闻昭正用着膳食,见他来了,停下动作,魏镜走到她跟前,有些讨好
“醒了?身子好点了吗?”
说着抬手就要探她的体温,闻昭挥开他的手,一脸严肃
“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忘了吧?”
“怎么会,昭儿,你先吃完我们再慢慢说好不好?”
魏镜被她挥开也不恼,又黏了上去,搂着她的肩膀,想扶她坐下。然而闻昭却不吃他这套,跟他较劲似的,一动不动,魏镜无法只好顺着她
“昭儿,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别置气了,先坐下,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那你快说,我爹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昭吸了吸鼻子忍着泛起的哭意问。
魏镜怕她伤心过度,赶紧搂住她,边拍她的背边轻声慢语给她解释
“在我们离京后没多久,北翟联合乌落侵扰边境,他们来势汹汹,当时岳父主动请缨去了北境,双方交战,北翟占了上风,岳父便求援月氏,在与月氏联合作战时月氏中途退战,导致主线将军战死,而岳父那时候突然消失,北翟差点攻克北境。再后来便是一个叫徐岑的指认岳父勾结敌军,还搜集了物证,岳父被传畏罪自戕。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自戕之后了,你当时才病愈,我怕你承受不了,所以一直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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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魏镜已经用最简洁的话语同她解释,但闻昭依旧听的惊心动魄,眼眶忍不住发红,她为父亲辩解
“不可能!我爹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
魏镜连忙将她按的更紧了,抚摸她的背,安抚道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一直在想办法,找人查探,只是事情过去太久了,而且知情的人都不在了,要翻案不是一时半会儿,我们需从长计议,父皇之前也答应要重审。”
“真的?”
闻昭有些哽咽问。
“嗯,不过重审亦需证据翻供,我再加派人手,相信我,嗯?”
闻昭吸了吸鼻子,把头埋他怀里,点头
“我答应你,但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骗我了,即使是为我好,也不行。”
“好,我知道错了,我发誓。”
“别!”
闻昭赶紧捂住他的嘴巴阻止,直到他点头才放手,她抱着魏镜,声音沙哑
“我可以做些什么?无论如何我都要替我爹昭雪,就算叫我亲自去北境我也愿意。”
魏镜赶忙道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过些时候才能有回信,昭儿,你别伤心,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身子好了才有力气和精气神不是?”
闻昭擦了擦眼泪,心情依旧低落
“可我一想到我爹不在了,我就没有办法控制,我现在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不在了。”
魏镜揩了揩她的眼角,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哄了又哄
“不哭了,乖,岳父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因为他过得不好,他的冤情一定会得到平反!昭儿,打起精神来!”
闻昭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魏镜以为她睡着了,低头却见她深吸了口气,擦干眼泪,表情坚定
“我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