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沟闹腾得欢,刘大队长这边也没闲下来。
他现在也在他爸的屋子里,爷俩一起抽着烟袋锅子,一人吧嗒一口,还紧跟着就叹口气。
良久,刘大队长才开了口:“爸,你说……今儿这个事儿,是怎么个意思捏?”
刘村长又吧嗒了一口烟,磕打了一下烟袋锅子,这才幽幽开了口:“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儿啊,你让人给盯上咧,以后行事可得小心着些。”
刘郑毅看了看柳家的方向,撇撇嘴:“这事儿,真是柳家干的?那我还真高看他柳建国一眼,嗤!”
刘村长摇摇头:“柳建国未必有那个胆子,但柳家那个老东西就保不齐要冒坏水了。”
刘郑毅一顿,眼睛微微一眯,一抹锐光忽隐忽现:“那老东西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没死心?就他家那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他还有那个心气儿捏?”
刘郑毅没忍住,骂了几句,把自己给气笑了。
刘村长摇摇头:“有些人呐,官儿瘾大着呢!别说还没入土了,就是瘫炕上那天,也还是想着能多捞一笔棺材本,那也是赚了。”
刘郑毅张了张嘴,想要找找话,又实在不知道说啥,最后只吧嗒了一口烟袋锅子,骂了一句:“老不死的。”
刘村长又续了一口烟,手还在微微发抖。
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大儿就没了!
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当年他老妻是怎么没的,今儿他大儿又是怎么被他柳家害的!
这些年,柳家一桩桩一件件都干了哪些伤天害理地事儿,他都在心里给他们记了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