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遥这边正在一下一下的挪着熊瞎子,挪几步还得等一下后面走得贼慢的王忠义。
她感觉自己的速度已经很慢了,可她这位邻居在后面小跑着,都还要她停一停等等他。
这速度慢的让沈易遥有些烦躁,她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想要走快点儿。
奈何现在还在深山的范围,没她带着,这人要是再撞上点儿什么,她岂不是白忙活了?
王忠义是真不怎么上山的人,进了深山,小跑起来也都跟裹脚老太太没多大的区别,动不动就得被绊一下,速度贼慢。
他心里也着急害怕,担心另一头熊会发现不对追过来。
可他越是着急就越出错,脚下磕磕绊绊地反而速度更加拖沓。
眼看着沈家小丫头走走停停地,总要回头等他,王忠义臊红了一张脸,映衬得他那张小麦色的脸都变成了紫薯。
沈易遥也没有催促的意思,感觉离得远了,就静静地等一会儿,就当是缓一缓她的腰了。
要是一直拎着走,说实话还真不累,别说一头熊,再来一头她也拎得动。
但在人前,她还是得收敛着点儿。
可这么拎着挪一步就要放下,往前走两步在拎着挪一步再放下……她就得不停地弯腰,费劲不说,腰是真的累。
哪怕她的身体强度非一般人可比,也还是会觉得酸麻。
站下等人的时候,她会去缓解一下腰上和手上的不适感,倒是有种苦中作乐的味道。
眼见着就要离开深山的范围了,沈易遥却忽然顿住。
在她感知范围的边缘,正有一群人目标明确地向着他们的方向追过来。
沈易遥看得见地上的血迹,就像是指路明灯一样把人带向了他们。
她背筐里的都是活物,一个都没被她弄死,不存在血迹。
她手上的熊,也被她封住了眼睛的伤口,一路也没留下一点儿血迹。
熊血也是好东西呢,她可不想浪费。
再说这一路这么个挪动颠簸,要是不做点儿措施,怕是熊脑花都得颠出来了。
那么……这血迹就很明显了,是她这位邻居筐里惨死的兔子滴滴嗒嗒留下的。
emmmm,这也算是一还一报吧。
沈易遥无奈,一指前面:“王叔儿,你从这里走,就能离开深山了。直走,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见咱们村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