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是那种经典的双开式小门,黑猫进去时力气稍微大了亿点点,现在还来回扇动着,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
这动静立刻吸引了正在喝酒吹牛逼的大老粗们,他们纷纷停下来,抬头看看是哪个逼人进个门都这么嚣张。
黑猫扫了一眼,概括来说就是些不务正业的精神小伙、流氓混混。
正经人谁大白天在酒馆厮混啊?
其中恐怕有不少跟那个镇长有勾结,但黑猫现在没心情管那些。他今天来这只办三件事:干饭,干饭,还是特喵的干饭。
他不想惹麻烦,但不代表对方不会来找麻烦。
在这群人眼中,就是一个面目清秀的东方面孔少年,穿了一身牛仔装来酒馆找打的。
有几个喜好男风的家伙甚至对着他的脸吹起口哨,琢磨着等会黑猫要是被人揍晕了是不是可以捡回家里。
黑猫面对这群人的注视,旁若无人地从大厅正中间走过,穿过一道又一道不怀好意的眼神。很快便来到吧台前。
对这群乌合之众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他开始担心这家店只有酒了。
明明身处“险境”,却一副在自家后院闲逛的平静姿态,这让等着看他露怯的人很是不爽。
“小鬼——”果然有人上来找茬了,“这里只有酒哦,要喝奶的话,滚回家去嗦你妈妈的去吧!”
“哈哈哈!”店里其他人闻言都哄堂大笑起来。
这个穿着灰色背带裤,嘴唇凸出的男人也觉得这次的垃圾话说得很高明,不由“嘿嘿”地笑起来。
下一刻,他那张抽象的脸上就被淋了一整杯冰凉的威士忌,贱兮兮的笑容就此戛然而止。
黑猫将空了的酒杯放到吧台上,笑道:“这是请你的,费用算在我头上。”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妈惹法克!”背带裤小伙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抬手就是一拳挥出。黑猫灵敏地侧身躲过,随即一脚将他踹向酒吧中间。
刚刚在台下笑得最欢的人也没能幸免,连带着小木桌被撞了个人仰马翻,上面的酒杯、酒瓶在地上摔了个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