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陛下。”

Sans这样说道。

“起初Papy说的事情我大概都能理解，他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人会叫他小心人类，也会让他赶紧训练自己。”

“起初这一切都很正常，我也只以为是Papy自己因为过于心急，想要通过皇家守卫考核才做的这种梦。”

“但是伴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在考核的前一天，我在训练他的时候，平时会很注意分寸的他对我进行了足以致命的攻击……虽然事后对我表达了歉意，但我从未想过能从Papy的身上见到那种让人窒息的杀气……”

“就在那个时候，我发觉Papy失去了仁慈。”

说到这里，Sans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当然，作为一名好士兵，仁慈心或许并不重要，但是那时他的病情已经越发严重了。”

“他开始强制的劝阻大家逃命，嘴中说着将来将会有一个人类孩子来到地底世界，疯狂的屠杀怪物，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但是你知道的，没人会相信他的话。”

“而且他那疯狂的举动让大家感到非常害怕，我不得不以哥哥的名义将他禁足在家…但是很明显，这根本没用。”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套奇怪的小丑服，以及一把巨大的镰刀。他用那把镰刀将门劈开，从家中逃了出去，在我外出巡逻的时候。”

说到这里，Undyne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Frisk正处于兴头儿上，讲故事的人突然停下，让她难受不已。

“然后？”Undyne看了一眼好奇的Frisk，“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那个疯子是怎么在皇家守卫的重重关卡下，悄悄摸到王座之间的。”

Frisk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但旋即明白过来，吓出一身冷汗。

这算是在说人坏话的时候被抓现行了吗？

而且那时候的Papyrus应该是刚刚成为皇家守卫吧？就有这么强的实力，那么现在呢？又有多强？

Undyne似乎没有发现Frisk的反应，也或许是发现了，但是没有在意，她继续说道：“Papyrus来到王座之间后，只是很严肃的警告我们，在未来的某一天，将会有个头上带有羽毛头饰的微笑的人类小孩从结界的缺口处掉落下来，请务必在第一时间杀掉她，否则地底世界将会遭受巨大的灾难......但是你知道的，那时掉下来的孩子是你，Frisk，而且你是这么的善良，就像是从前的Papyrus一样。”

“所以我们都认为他确确实实的疯掉了，而且预知未来，要知道地底世界从未出现过能够预知未来的人.....”

Undyne用叉子叉起一块已经带有些微凉意的煎蛋，放在了嘴中，随便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

“可是即使这样，对他的行动也太过激烈了吧？”Frisk在为Papyrus据理力争着，似乎是在为他感到不值。“可能他真的知道什么呢？我们人类中就有类似的家伙存在，可以通过梦境来感知未来的事情什么的。”

“可是，孩子，”Undyne用她那无法拒绝的语气说道，“几千年来，我们怪物中却从未出现过这种‘人才’，即使他所说的话有一点点可信度，在大多数人不认同的情况下，也于事无补，这只会让他显得更加疯狂。”

“况且，他的亲兄弟都不信任他了，我为什么还要对他报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