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提着纳克尔星首领的头颅,以格鲁星人的姿态,大摇大摆登上了要塞的高台,放眼眺望,是艾莉珂血腥的演出,他邪魅一笑,却又颇感欣慰,这样的艾莉珂,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一个勇往直前、杀伐果断,对敌人绝不心存半分圣母之心的真正的战士,只为战而战、不死不休,敌人,杀一个少一个,必须赶尽杀绝,不可虚伪做作、沽名钓誉。光之国上下,大多入不了他的眼,唯二者,可表其死战之勇、杀戮之功,一者艾斯,二者便是艾莉珂。而艾斯虽勇于杀伐,却还抱有一丝对热忱之心的无谓幻想,尚是理性主义,而艾莉珂,才是至疯至狂的代表,是这片宇宙间的最强因子,是供他夏天成就大业的最完美拼图。
牺牲在所难免,纳克尔星人们并未被吓住,他们并不认为艾莉珂的体能是无限的,所以接二连三、前赴后继,试图用生命去消耗对方。艾莉珂杀得兴起,索性将一名纳克尔星人拎在手里当武器,像流星锤一样四面挥舞,如潮水般来袭的纳克尔星人们被杀得尽皆溃散。待艾莉珂如此反复杀上好一阵,手里的纳克尔星人早已在与其同伴们的接连碰擦下血肉模糊、溃作烂泥,艾莉珂弃之如敝履。而她刚扔完尸,转瞬间就将弃尸的动作与梅塔利姆光线的前摇合在一起,前方的纳克尔星人们正处在懵愣中,瞬间被光线炸穿阵型,纳克尔星人们根本来不及躲闪,一口气就被炸碎了十几名将士。
四面八方的纳克尔星人都是精锐部队,他们不仅没有一哄而散,反而一个个怒不可遏,像豺狼般愈发拼命进攻,憋着一肚子气,誓要给死去的同伴们复仇。艾莉珂又是向西一正蹬踹开一个,瞬间回身,摆开起手势,直勾勾地盯着东边想偷袭的另一个纳克尔星人,那个士兵虽不怕死,却被这股架势震骇到了,双腿不听使唤地向后退却,而那士兵的斜上方又迅速杀来另一个士兵,一头猛地撞向艾莉珂,却被艾莉珂提前预判、灵活闪避后拽住其胳膊,将其投摔出去,随后贴地一发海利娅热视线,将其烧成飞灰后,顺势抬起头,把那个畏畏缩缩的纳克尔星人也连着一起焚了。
海利娅热视线扫过一圈,又有数十名纳克尔星人灰飞烟灭,本以为他们再怎么也该害怕了,至少动手前都考虑考虑下场会有多凄惨,可仍然用大量士兵对艾莉珂发起冲锋。艾莉珂甩开一个后,竟形同玩耍般摆出要扔八分光轮的架势,结果却喷出奥特水流,那水流喷洒个不停,糊了东南方攻来的几名士兵一脸,一时双眼难睁,而那水流就像是对纳克尔星人的羞辱,一种强者对弱者的肆意凌虐,充满了艾莉珂对他们的蔑视,毕竟要取他们的性命就在翻手之间,也不急于一时,既然他们不怕死,倒不如狠狠践踏他们作为战士的尊严。
奥特水流冲得前方的士兵寸步难行,而艾莉珂感应到身后有敌人靠近后,竟瞬间将奥特水流转为奥特火焰,让前方的士兵先体验了一波冰火二重天,那熊熊烈焰瞬间吞噬了东边十几名纳克尔星人,火焰席卷后,只剩下一地的碳烤焦尸,闻之,竟肉香四溢,恨不能直流口水。
再转身,艾莉珂叠起手掌,一连串的碎裂光线又送了两名士兵归西,紧接着,面对北边的敌人,她又向南侧手翻闪避,扭身一记舍身踢踹翻一个后,身体全旋,使出捕捉光环将西南方向的三名士兵齐齐锁住后,立马一发握拳光线炸得稀碎,连同后方冲来的两名士兵,合计六人一并打包带走,根本不给敌人扑向自己的机会。
艾莉珂这把玩得显然就快走火入魔了,东边的几名纳克尔星人朝她连发光弹,都被她挺胸硬接下来,随之扔了两枚能量光球就把他们全部炸开了花,又死了七八个。还不过瘾,就用斯派修姆光线继续扫射一圈,这次,不少纳克尔星人都提前感应到危险,及时躲掉了一些,但还是炸得四面开花,消灭了十五名纳克尔星人,也算是小有收获。
趁着艾莉珂放光线的时机,其中一个纳克尔星人的精兵悄无声息地偷袭至后方,从身后一把将艾莉珂自腰间环抱,可下一秒,艾莉珂全身忽地燃起了紫色烈焰,这招“海利娅燃烧”一出,纳克尔星人秒变大火人,当场烧得吱哇乱叫,拖着满身大火,却不愿跑进人堆里祸害队友,故意选择一头栽倒,独自接受死亡,转眼就连灰都不剩。
这种偷袭冒犯天威的举动,让艾莉珂彻底不想再玩下去了,这几万纳克尔星人就是几万只蝼蚁,她已不想让纳克尔星留任何活口了。一咬牙,狠命往人堆里冲,“呀呀”两声吼,奥特手刀绽放银芒,半个呼吸间,就斩杀了两名纳克尔星人,再往斜上方出手,奥特手刀砍过谁,谁就原地爆炸,再起杀性,梦莉亚光剑在手,往前方左劈右砍、东杀西刺,这些纳克尔星的精锐部队竟形同虚设,杀起来有如砍瓜切菜、屠猪宰羊般信手捏来,无一可当,那密密麻麻结成的巨型圆阵,竟分分钟被艾莉珂杀成了扇形,不计其数的纳克尔星人惨死,纳克尔星人们终于见证了何为噩梦,也见识到了这个全宇宙最疯的雌雄生物一旦发起狂来,是有多可怕,就连那个不可一世大皇帝安培拉星人,都得惧其三分,也休怪光之国对她的疯癫行为总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是不想管,是根本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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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珂抱着必死的信念,为杀而杀、有我无他,宛如带着镰刀的死神,像割韭菜一样收割着纳克尔星人们的性命,数万纳克尔星人莫说拦她,还没看清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脑袋就搬了家,他们可以不怕,因为他们连害怕的机会都没有,挡路的,只有死这一个字,连选择死法的权利都没有,这阵型硬生生被艾莉珂杀开一道口,就像一辆坦克碾进了原始人的部落,原本的人海被穿杀而过,一己之力就把整个纳克尔星的最强部队杀至溃不成军,铁壁强行被冲成散沙,很快,纳克尔星人的抵抗力量就散了,不仅是队形散了,心气也散了。
不知杀了多久,即便艾莉珂停下来,残存的溃兵们也都再无一拥而上的胆气了,这不是战斗,只是一场高等生命对低等族群的杀戮盛宴,杀人就像在做刀削面般轻巧。从缺口杀出后,艾莉珂又往回杀,这次,剩下的纳克尔星人见了她就像见了瘟神,纷纷四散溃逃,再望去,遍地尸山血海,人头、残肢、断臂堆积如山,而杀红了眼的艾莉珂,逮着一个双腿吓到发软的纳克尔星人,抬剑便往其天灵盖上刺下。
“住手!”天空中响起洪音,杀到疯魔的艾莉珂总算恢复了些许理智,但她依旧没法对纳克尔星人心慈手软,顿了一顿后,还是一剑将其脑袋剁了下来。这次,艾莉珂所杀的纳克尔星人当真不下万人,原本人山人海的战场成了尸山尸海的屠宰场,现场死气沉沉,敌人也从密如群蚁变得寥落如星。
艾莉珂还是没想停歇杀戮,摆了个发光线的手势,想最后清理一遍战场,非要赶尽杀绝,半个活口也不愿留,但这个动作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双手强行掰弯后打乱,那双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掰到了正面,她一看,竟是杰诺奥特曼。
“杰诺,你这时候跑来阻止我,是不是有点晚了?”艾莉珂不由泛开冷笑,“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在帮谁?难不成,你想帮纳克尔星人?这可是通敌啊……”
“够了!你再杀,纳克尔星就真的灭绝了。”杰诺倒是一脸严肃。
“灭绝?哈,灭绝得好!此等顽固不化、侵略成性的野蛮族群,灭了,对全宇宙都是好事,我们该庆祝啊!别拿什么宇宙警备队不能干预内政来说事,正因为不干预内政,才会造就那么多昏君暴君,等他们发动战争,那一切都晚了。”艾莉珂理直气壮,根本不把杰诺放眼里,而杰诺也深知,艾莉珂正在兴头上,败她的兴那可要不得,殴打队友这种事,艾莉珂可不是第一次做了。
艾莉珂扭头就要对纳克尔星人的残兵败将动手,杰诺却闪身拦在她面前。艾莉珂没好气地将其一掌推开,随后触摸海利娅气息,故意将另一只手搭在气息上,硬按住发射口,海利娅气息镖像就像一挺轻机枪般“哒哒哒哒”对着前方的纳克尔星人左右乱扫,那如疾风骤雨般的气息镖化作子弹,像是秋风席卷落叶,那些残兵逃避不及,纷纷中弹,被炸得轰然倒地、现场炸体者不计其数,而艾莉珂更像是在玩水枪的熊孩子,对纳克尔星的一切生命都无比漠视。
眼下皆无活物,杰诺上前扭住艾莉珂的肩,再次发力将其转回正面,艾莉珂也停下扫射。杰诺虽知艾莉珂很不悦,但还是一本正色地制止了她:“我们是执法者,必须时时刻刻做到公正严明,此事按理说与你毫无干系,你何必急于插手?如今两星交战、各执一词,究竟谁对谁错谁真谁假,事态尚不明朗,岂能偏帮?”
“偏帮?杰诺,你可真搞笑。”艾莉珂冷笑,“这种事,还用思考吗?摆明是纳克尔星人编造借口、蓄意挑事,故意发动战争,妄图吞并格鲁星吗?你不会以为格鲁星先动手,所以纳克尔星就不是侵略了吗?”
“不,不可武断,凡是总有例外,岂能偏听偏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杰诺摇头道。
“你是书呆子吗?这摆明是纳克尔星人的诡计,故意诱导格鲁星先动手,好让宇宙警备队不能介入,这种伎俩,地球人可经常用,纳克尔星人难道不会吗?”艾莉珂字字句句皆盛气凌人,“翻开他们星球的历史,像纳克尔星人这样野蛮霸道、凶残暴虐的种族,为掠夺资源而大开杀戒早就不下千万次了,你们还要姑息养奸到何时?这个侵略成性的族群,是永远不可能改好的,你对他们仁慈,等他们踹过气,只会反咬你一口!豺狼就是豺狼,永远也变不成温顺的羔羊,这个道理你不懂吗?难道你要相信这个野蛮种族会发动正义的战争吗?说出去,真有人会信?趁帝国星人、嘎次星人这帮他们的狐朋狗友没来趁火打劫之前,早点铲除了他们,对全宇宙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杰诺不想跟艾莉珂起挣扎,但仍不愿放纵艾莉珂这般任性,只能委婉劝说:“你想为全宇宙除害,我可以理解,但眼下盲目冲动,只会落人话柄,有损光之国的声誉。”
谁知这番话却像碰了艾莉珂的逆鳞,艾莉珂猛然抬头,一脚就把杰诺踹了出去,指着他一顿好怼:“声誉?果然,宇宙警备队究竟是在维护和平,还是只会沽名钓誉?取虚名而招实祸,对万千生灵的哭泣声不闻不问,这就是光之战士的行事准则吗?”
“艾莉珂,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你要清楚,眼睛是会骗人的,并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也非什么事都靠武力来解决,能打架,未必能让宇宙变得更好。”杰诺跌跌撞撞爬了起来,却仍不愿看艾莉珂铸成大错,可事已至此,他杰诺若真有这份胆气,何必非等观望到纳克尔星人的大军被杀得寥寥无几之时才出面阻止,岂不显得虚伪?而他杰诺并非不愿,而是不敢,说到底,他也并不信任纳克尔星人这群虎狼之辈,若在大军围住艾莉珂时前来劝架,只会被纳克尔星人当成敌人,到时两人都会被围攻,若不能联手,只会害了他们自己,所以他宁可眼睁睁看着纳克尔星人被艾莉珂屠戮,也不敢赌他们会乖乖听话,说到底,这就是杰诺的私心,在纳克尔星人和艾莉珂的性命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艾莉珂,而如今的劝说只是想让艾莉珂收敛,全然不痛不痒,而当他选择介入的那一刻,就已没资格作为观察者而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