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耀欧布一发神拳,跳起来捶在圣主混天魔的脑袋上,将圣主从头到脚再次打得粉碎。然而,一切只是徒劳,圣主混天魔的碎片再次聚集起来,获得了重生,一声龙哮,将她震退出去。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冥冥中,不知是谁提醒了肖雨念一声,只不过,肖雨念根本没听进去,此刻的她,已急火攻心,她认定只是输出不够,只要再加强输出,一定能将这两条恶龙彻底毁灭!
话分两头,在圣主混天魔作威作福的同时,赵言跟高泽超越光速的“神仙打架”也早已打进了另一个次元。起先两人相斗,难免殃及池鱼,在激突中,双方的羽翼不断卷起风暴,气息震碎玻璃窗只是小事,周围的建筑都像纸片一样被撕得粉碎,远在空中,地面都能连根掀起,一路过去,满目狼藉,甚至到了海上,随便招呼下来,就能惊起滔天巨浪,海啸迸发。
龙胆亮银枪对主神之枪,然后眨眼又切换成青钢剑对倚天剑,目不暇接的动作,霎时又换回了双枪大战。赵言有所顾虑,似乎保留实力,不想对地球造成太大伤害,而高泽看出了这点,为了能不受干扰,与赵言完成一场宿命的单挑,于是他用主神之枪激活能量,创造了一个“主神空间”,在这个类似“美塔领域”的异空间里,两人可以放开手脚生死斗了。
能量到处乱飞,魔法气息震得浑然绝响,眼花缭乱的互攻,倾尽解数。一阵无与伦比的狂轰滥炸下,双方互有来回,一段风雨雷电怒削残云,空间里回荡着毁天灭地的巨响。“唰唰唰”半秒就能打出千百招,要是放在之前,宇宙早就被他们爆掉了。
又一番冲击波对轰,赵言收起了攻势,高泽的魔法阵已显得疲软不堪,无法再阻挡他的攻击了。他一边浅笑,一边抬起青钢剑,这把能无视防具的神器,已经把高泽逼到了不得不拼命远程轰炸,疲于近战的地步了。
“高泽,说到底,你明白为什么你总不能彻底击垮我吗?我和你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障壁,而这道障壁,并不在武功上。”
“几千年来,我会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高泽并不惊恼,而是直接从主神之枪里打出“全地图爆破”,光芒穿破天地,嗵的爆响,撕裂天空,全领域炸成了火山岩浆层内部景象。
只不过,赵言的身体释放的龙之气息,带起了一道道光龙之影,把爆炸的伤害吸收得干干净净,赵言舒了口气,看高泽的眼神,丝毫提不起怨恨:“高泽……其实你还是没有明白,即使你一错再错,即使你走火入魔,我依然认为,杀掉你,并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
“如果以前,我会说,我犯错都是你造成的。但现在,我知道,说这些早已没了意义。”意外的是,高泽的语气也平缓了不少,经过了超神的对决,他似乎也没那么大怨气了,“赵言,我觉得跟你战斗,真的好痛快……”
“我也是啊……”赵言不禁笑了起来,“东汉末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以来,每次跟你交手,我都觉得过瘾,觉得热血沸腾……没有你来搞事,我反倒不习惯呢……”
“我杀了你朋友、战友、师父师兄弟,还有你的妻子,疯狂的击碎你梦想,我绞尽脑汁想让你恨我,可如今,你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我明白,一切只是徒劳。”高泽叹了口气,他似乎明白,眼前的也许不是圣人,但至少不是小人,想用小人的方式揣测他的心意,即使花了几千年,那也是白费心机。
“我并非不恨你,只是,我跟你不一样。”赵言道,“不过,只要你还有危害他人的邪念在,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挡住你面前阻止你。因为,只有我能阻止你!”
“哈……”高泽脸上泛开苦笑,“赵言,你是我的心结。可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我在想,能与你为敌,是世间最幸福的事,看到你挡在我面前,我就有莫名的兴奋感。这几千年来,能一直陪伴着我的,只有你啊!没有你,我的人生会失去目标的。只不过,我已经想好我人生的新目标了,这场闹剧,该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