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回到住处,离王早就等候着,“这么晚去哪了?”离王阴着脸,像是审犯人吧。
清风也只摇头,心里却又想到千杀旁边的女人,无论身高、相貌都像极了莫弃,只是那冰冷的眼神和全身散发的不寒而栗的气场却与莫弃的温暖大相径庭,完全是两个人。这让他实在想不出来,倘若她不是莫弃,那莫弃又去哪了?怎会无缘无故消失。
“你在想什么?”离王追问,清风才回了神。
“赵贤的事情怎么样了?”清风摇头转移了话题。
“今晚打算诈一诈他,不管结果如何,我已派阳城的将领明天一早查抄他的府邸。迟早要收拾,不如趁早。倒是你可得陪我好好演一出戏。”
“也好!赵炎的人一直待在阳城,可能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正好借由此事暂住一阵,先探探他的目的。”
两人都心领神会,便都不再说话。
此时的赵贤完全没有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晚上一如既往,先去问候离王,却不曾想被离王留了下来谈话,此时清风正好也在。三人便一同用起来晚餐,边吃边聊。
“今天出去便碰到一件蹊跷事。”离王喝了一杯酒,不经意地说着。
“有何蹊跷之处,王爷不妨说说。”此时赵贤并不觉得有何不对劲,接上离王的话题。
“今天,本王跟季丹将军出去,竟碰到一位熟人……”离王欲言又止,看着赵贤不说话。
“熟人?既是熟人,王爷为何不请他一人到赵府,我好尽这地主之谊。”赵贤仍是一脸好奇,丝毫没有觉察有何异样。
“赵叔可认识韩城的韩冥?今天冥王可是有跟本王提到赵叔呢。”离王试探着。
“冥王?”赵贤回想着,一脸疑惑,也不知是真的还是演的,“这冥王几时到的阳城,老夫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不知冥王跟王爷都说了些什么?”赵贤继续问着。可是脑子里竟又想起不久前,也就是韩远攻打阳城之前,曾让人捎了一封冥王的信给赵贤,劝他接应。当时赵贤并没有搭理,直接将信烧了。
赵贤也不是傻子,现在的局势可是三分天下,这阳城既属于离王的范围,可并没有迹象表明离王的势力有稍减的趋势,他可不想早早的惹事。而那之后也并没有见冥王再找过他或者有书信往来,他以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可饶是如此,他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可又一想,书信早已烧毁,就是冥王再怎么说,没有证据,他大可否认便是。
“倒也没什么,只是听上去,这韩王倒是与赵叔熟稔的很。”离王看着赵贤,意味深长。
“王爷可不要误会,老夫与这冥王可从未打过交道,至于冥王为何这般说辞,老夫可不知道。”赵贤听着这才明白离王的用意,便又是满头大汗,“王爷断不可听信别人的谗言,可得是有人故意从中挑拨,岂不是让别有用心之人得逞。”赵贤急忙辩解着。
“本王自然是信赵叔的,那冥王一向狡猾,怕是想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也未可知。故本王便直接把这话挑明说与你,也免得让本王误会你。”
“是的,王爷明察!”赵贤擦了擦汗,又长舒一口气,“这冥王前段时间攻打阳城,便与离王是敌人,老夫怎会与他有联系呢。”
离王似乎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道:“来,赵叔请!”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一早,赵府就格外热闹,离王推开屋子,见一群士兵早已将赵府团团围住,一将领还带着人直接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分派人搜赵府,说是有人举报赵王一来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二来赵王与冥王私下来往密切,有叛敌之嫌疑。
赵贤不觉吓得一声冷汗,这离王昨晚才说到韩冥,今早就有人来搜查,而且自己虽无实权,可名义上也算一个王爷,那将领什么权利和职位便这般嚣张,一点也不顾及他老王爷的面子,是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莫非是离王下得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