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大哥说笑了,哪里有什么自由自在地生活,不过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可是这生活谁过谁晓得呢!”
“公子还是一点也没变,净说大实话。”千仞哈哈大笑。
两人进到屋内,果见千仞虽是名将,如今被罢黜,可这陈设也过于简单、生活过于简朴,哪里像是当过将军的家。
“千大哥家还是老样子,果真是一如既往、一成不变的一贫如洗。”赵怀瑜打趣道。
“师兄何必如此深入简出,委屈了自己。”千羽打量着这四周,也开口说了几句。
“哪里委屈了,我这不也挺好吗,怎么羽儿莫非是嫌弃?”千仞笑着:“如今这时局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现今能当个平民百姓,倒也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千仞自嘲着笑了几声。
“羽儿怎么敢嫌弃师兄,这样一聚倒想起师傅来,师兄可曾见过师傅?”
“已经好多年未见了,不过倒是听说有人看到一老者道骨仙风,怕是往极寒之地去了。”
“这么说师傅是回圣雪峰了?”千羽继续追问。
“这我哪晓得,你知道师傅的个性,将本事传于我们,至于修行还看个人,就连我们这些师兄弟也在一起的时间都不长。当然这些师兄弟中师兄是最疼你了。”
“是吗?”千羽反问着,语气似带嘲笑,反让千仞有些尴尬,忙笑着回了一声“自然是了,难道羽儿都忘了嘛?”
“看来这次同千护卫真是来对了地方,一进门师兄弟便聊得热火朝天,连我这个大活人都忽略了。”怀瑜喝着清茶打趣。
“你看看,光顾着我们聊了,不知赵公子此次前来,要留多久,后续可有何打算?”
“怀瑜此次一路向北,具体倒是没有,一切随心,走到哪便是哪。”夏日的天总是那么炎热,怀瑜又拿着扇子扇了起来,头转到千羽的方向:“怎么?千护卫对我的扇子兴趣?”
“赵公子的扇子可否借来一看?”
赵怀瑜倒是大方地借给他看,果真这扇子上的文字、图案与他身上的都极其相似,“赵公子的扇子可有机关妙处?”
“自然,千护卫若想看,不妨演示与你!”说罢,千羽已将扇子掷与赵怀瑜,赵怀瑜单手接住只在身后一甩,快步移到千羽面前,将扇子至于他的脖颈,只见那扇子隔层见的暗器紧紧贴着千羽的皮肤,稍多一分便可割破他的喉咙。
赵怀瑜此时全身带着杀气,头侧对着千羽,笑得诡异:“千护卫觉得我这扇子如何?”
“赵公子小心点,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千羽推开他的扇子,手掌间也暗藏杀机。
“哈哈……,千护卫说得极是!”赵怀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收起扇子,清风徐来,赵怀瑜手执纸扇,自有一番风流之韵。
千仞隐约间觉得两人不对,可也未多在意,又见赵公子笑容一向让人舒服,为人真诚,不曾树敌,便也没有多想。
千仞叫下人备了一壶清酒,便与怀瑜边喝边聊,千羽向来滴酒不沾,便借故因有事便要先行离开,千仞虽不极力挽留,千羽执意要离开,千仞也只能作罢,轻声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