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和邢尚智是走了,可是这接风宴也没法吃了,孙丕扬阴沉着脸,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东厂和锦衣卫果然不会消停,还是出事了。
御使曹一夔手中把玩着酒杯,面无表情的扫过在场诸多的沧州官员,然后一口把杯中酒喝了下去。
王用汲则是面无表情,他已经发现了这里面有问题,自从自己出京之后,整件事情就透着诡异。到了现在,他已经断定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转头看向孙丕扬和曹一夔,王用汲想看看究竟是他们两个谁安排的。
或者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
“行了,酒宴就到这里吧!”孙丕扬也顾不上许多了,直接站起身子就向外面走了出去。对他来说,去看看王忠和邢尚智搞什么鬼,比在这里吃酒重要多了。
曹一夔和王用汲自然也不会坐在这里,跟着起身,随着孙丕扬一起出去了。
在场只剩下沧州的官员和士绅了,有的士绅看得明白,朝廷这就是冲着盐政来的,在场卖盐的就周家,现在周家的人被抓了,他们也害怕被牵连啊!
“大人,老朽家里面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一个老者对着姚仁吉说了这句话,转身就告辞了。
其他人也都是有样学样,除了沧州的官员,来的士绅很快就全都离开了。大家都知道,姚仁吉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了,朝廷这一次是玩真的。
孙丕扬来到后院,见到王忠和邢尚智在喝茶,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忠顿时笑了:“孙大人,这可是好事情!”说着让人给孙丕扬三个人上了一杯茶,然后才开口说道:“东厂接到线报,周家的周丰是本地最大的私盐贩子。”
“在得知朝廷派出钦差之后,将所有的盐全都匿藏了起来。”
“咱家和刑千户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亲自带着人去查抄了这家粮店,总计查出盐三万小引,两万大引,合计十二万斤。当场格杀私盐贩子九人,抓获私盐贩子七人。”
孙丕扬吓了一跳,其他的能作假,但是盐总不能,查出这么多的盐,必然是私盐无疑了。
他担心的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其他的,不会是这个太监和这个锦衣卫在搞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