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上帝放弃了毛熊,也仿佛要放弃毛子。
病房中短暂的安静后,普林斯曼嘶哑声音,“抱歉,我…”
“没事,伙计,九年了,我早就忘记了。”菲拉列特打断了对方的话,还笑着,只是谁都能发现他嘴角带着的苦涩,以及淡淡的悲哀。
但他现在不是格罗兹尼中躲在墙壁后瑟瑟发抖的士兵,他现在是厄立特里亚情报部门的负责人。
“乌拉”的意思中有欣喜、有悲伤、有绝望、但没有回首!
深吸口气,菲拉列特舔了下嘴唇,“我已经联系过高军了,并且将指挥权交给他,你去找他就行了,这是经过司令部同意的。”
后面半句话把司令部抬出来,是怕普林斯曼误事。
这家伙可是有严重的种族歧视。
果然,一听,普林斯曼眉毛一挑,面色一肃,沉声道,“他能靠谱?他不是俄国人。”
“但他是我们在这里的唯一盟友。”菲拉列特一句话就把对方给打了回去。
国际形势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硬,毛熊还在世的时,多少小弟急着打头阵,多少人拜大哥,但现在呢?毛熊才死几年,俄国内经济混乱、民众恐慌,鹰酱不断的从他手掌挖人,就连那些小弟们,不落井下石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现在毫无疑问,鹰酱这世界警察开始走入霸权。
谁敢当俄佬盟友?
谁又有脾气当盟友?
也就高军这种只认美金不要命的家伙敢来。
“去找他吧,你会相信他的。”菲拉列特不想多说话,只是甩甩头,躺进了被子里。
普林斯曼将削好的苹果放在桌子上,一甩匕首,塞进装具中,就站起身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