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万勇闻言浑身一颤,他一掌便拍碎了身边的桌子,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大吼道:“混账,这不是明摆着让南宫天涯来找我的麻烦吗?你赶紧给我去查,要是被我知道是谁这么阴险下作,我非活剐了他!”
曹天瑞赶忙点头道:“城主大人请息怒,属下会立刻去查明此事,既然水月阁选择站在南宫天涯那边,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不然其他的五股势力也会各自盘算,这不利于城主大人统御凤阳城。”
戚万勇摇头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须得从长计议,水月阁不比其他五股势力,不可轻言打压!”
曹天瑞神色不解地问道:“大人,这是何故?”
戚万勇轻叹道:“你刚来没几年,自然不知所以,此乃尘封已久的往事,若非古长老偶尔提及,我也不知其中的原委。”
曹天瑞诧异道:“到底是何事,竟连古长老也讳莫如深?”
戚万勇轻叹道:“此事与内宗的一位长老有关,当年他是英俊不凡,天赋极强,备受宗中的重视,然而却为情所困,最终抱憾终身。”
曹天瑞问道:“难道此事与水月阁有关?”
戚万勇点头道:“据古长老所讲,当年这位长老前来凤阳城办事,机缘之下结识水月阁第十二任阁主水逸涵,他倾慕于此女冷艳的气质与艳冠群芳的容貌,可算是一见钟情,几经辗转,遂向对方表白,奈何水月阁门规所限,终究是黄粱一梦。”
曹天瑞闻言轻叹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此事也不算什么,为何会令这位长老抱憾终身?”
戚万勇轻叹一声,接着说道:“那水逸涵对这位长老也是用情至深,却不得不遵守水月阁的门规,虽多番抗争,却改变不了现状,经年累月的相思竟令她郁郁而终,而那位长老闻讯后也仰天长叹,更自断一臂以表达对此女的矢志不渝。”
曹天瑞冷哼道:“这位长老倒也是情痴,大好的前程不去争取,却自毁一臂,实在愚蠢至极。”
戚万勇不悦道:“曹天瑞,你没有经历过,自然不懂其中的刻骨铭心,此外圣盾宗的长老可不是你可以随意评论的。”
眼见戚万勇脸色阴沉,曹天瑞赶忙说道:“属下知错,属下只是替这位长老感到不值,并非有意冒犯。”
戚万勇冷哼道:“英长老虽自断一臂,但实力依旧极其强大,在宗中的地位也很不低,他更是时刻关注着水月阁,因此我才对水灵盈月她们有所忍让,若非如此,以那群娘们阳奉阴违的作法,我老早就将她们连根拔起了。”
曹天瑞点头道:“那该如何处置水月阁,如若放任不管,其他势力恐会相继效仿,届时恐将难以收拾局面。”
戚万勇冷声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现在就给我去彻查围攻林宇飞的那些人,另外参加盾宗大会的人员也要尽快甄选,有合适的速速带来见我。”
戚万勇如同往常一样恣意妄为,对曹天瑞颐指气使,他并未注意到对方的神色渐渐变得阴沉下来,其眼中竟隐隐透着杀意。
这一次曹天瑞调开南宫天涯,并指使七杀血卫去突袭林宇飞等人,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任务非但没有完成,还折损了两位高手,更有一人竟被水月阁生擒。
若细细算起来,这也是曹天瑞指挥不当,没有调查清楚对方的底细,以致遭到如此惨败,以血灵彤萱的处事风格,对方绝不会轻易饶恕于他,此刻其正是心烦意乱之时,却又遭到戚万勇的训斥,心中更为不爽,恨不得立刻将之击杀。
不过,曹天瑞想着还要靠戚万勇来掌控凤阳城,他强忍着心中盛怒的杀意快步走出了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