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皇甫嵩的邀请,公孙珣和娄圭其实早有准备,不就是让他入城,然后让朱儁一个在外指挥吗?
随他去好了,鸱得腐鼠而已。
于是乎,公孙珣当即应许,然后便带着娄圭、韩当,还有三百白马义从,直接越过战场而不顾,随着这位皇甫嵩的幕僚往数里外的长社城而去了。
而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是,路上的时候,耳听着娄圭与这名皇甫嵩的幕僚交谈不断,公孙珣这才知道对方居然是个有来头。
“先生是故信都(安平国首府)令?”娄子伯好奇问道。
“然也。”此人在马上干笑拱手道。“信都令,张角起兵的时候仓促而逃,到了洛中后,中枢因为安平举国沦陷没有治我的罪,但也被免了官。正好我是凉州汉阳人,又正好在洛中,便去投奔了我家将军。让君侯见笑了……”
“这有什么?”娄圭不以为意道。“那种局面谁能如何?不过,先生既然是凉州人,又出任千石大令,想来必然是凉州名士……敢问姓名?”
“阎忠!”此人干脆答道。“字叔德。”
“叔德先生姓阎?”公孙珣忽然好奇插嘴道。“那敢问叔德君认得贾文和、韩文约……呃,还有一个叫阎行的人吗?”
阎忠反过来好奇的打量起了公孙珣:“白马将军威震天下,但终究是幽州人,如何知道这几人?”
“你居然都认得吗?”公孙珣一时惊喜,然后赶紧掩饰。“这都是昔日在洛中与韩文约、傅南容相交时随意得来的名字,听说都是凉州人才……”
“这便说的通了!”阎忠不由叹道。“韩文约不说了,本就是我们西州名士,将军自然知道。贾文和这小子虽然向来不知名,但却与我是至交,我心里非常清楚,此人有张良、陈平一般的谋略……可说给别人听,别人却总是笑话我,说我乱吹……其实,不过是文和出身较低,他们看不起罢了。至于阎行,凉州阎姓多是我同族,而我族人颇多,或许是文约相交的其中一位吧!不过,我兄长长子也唤做阎行,但今年尚未加冠,想来应该不是他。”
公孙珣当即尴尬失笑:“凉州也是人才辈出啊!”
阎忠闻言半是得意,半是无奈:“可惜,边鄙之人,再高的才能总是让人看不起的。”
“不知贾文和何在?”公孙珣懒得随他感叹那些东西。“叔德兄不是说他有张良、陈平一般的谋略吗?能否与我引荐一番,我想请他来做个千石军司马……”
“文和当日举孝廉后便一直在家读书。”阎忠恍然摇头。“不过,我与文和相知久矣,他这人居安思危,断然不会千里应募的,将军就不用想了。”
公孙珣细细思索一番,倒是无可奈何了。而接下来,他也不再开口,只是任由娄圭与这位阎忠继续攀谈试探,直到一行数百匹白马轻松驰到长社城前,然后远远看到了在城门外迎接的皇甫嵩一众人。
公孙珣不敢怠慢,当即率领自己的义从下马。
却不料就在此时,那阎忠忽然一手牵马,一手指着皇甫嵩身后一人言道:“公孙中郎将既然想求幕中人才,何必隔着千里万里找我们凉州人呢?颍川多名士……不说什么荀、陈了,我随我家将军在长社城中十余日,便已然认识了一位长社钟氏的俊逸,君侯且看,此人唤做钟繇鈡元常,胸有韬略,实乃相国之才!”
公孙珣目瞪口呆,但旋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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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尝曰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乃敌傍近草,因风烧之;二曰火积,乃烧其积蓄;三曰火辎,乃烧其缁重,四曰火库,当使间人,之敌营,烧其兵库;五曰火燧,燧,堕也,以火堕敌人营中也。昔日余随太祖平黄巾,以火攻覆长社十万贼众,即‘火人’、‘火堕’并行也。”——《子伯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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