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赌赢了。
闵蓉得以进宫面圣,成为科举案的一个“证人”,推翻了武谦之之前所有的告发,使得整个案件陷入更为复杂的局面。
谢长宁自然也得了消息。
初一来报:“王武已经到了流韵城的分部,是否要他回来?”
谢长宁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不必了,先看看那个闵蓉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可不相信她会那么好心。”
“还没有秦峥的消息吗?”谢长宁又问道。
初一道:“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如意根据搜查他那只鹰的轨迹来看,应该是往西北方向去了,但具体下落不明。”
“西北?”谢长宁眉头紧蹙,心中暗忖,西北乃边陲之地,他去那里干什么?
“算了,我过几天亲自去一趟西北。”
谢长宁出了酒肆,信步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此时,街边两侧悬挂着红绸和灯笼,一片喜庆,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萧宴即将大婚。
户部家的,南越国的钱袋子,掌控着户部,就等于握住了南越的关键命脉,倒也不错。
接下来,她猜萧宴该是准备收拢兵权,镇南将军家的洛樱雪应该会是侧妃之一。
所以,沈悦蓉单凭一个没落的镇南侯,怎么可能当得上太子妃。
权势之争,女人的命运被家族和男人的野心所裹挟,沦为棋子。
谢长宁心中泛起一丝怜悯,无论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户部千金,还是可能成为侧妃的洛樱雪,又或是那个怀着不切实际幻想的沈悦蓉,她们都像是被牵线的木偶,在权力的舞台上被人摆弄,困在一尺小院里,算计着如何获得更多的宠爱。
想到这里,谢长宁才恍然所觉,自己似乎被困在京城很久了。
“流光”现在应该到了沈寻白手中,萧承韫毒已解,卫灵芸失踪,好像留下应该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小院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车辕微微颤动,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副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萧宴。
他掀帘而出,手里提着一些食材,对谢长宁微微一笑,萧宴道:“之前的一月之期还欠几日,长宁,我来履行承诺。”
谢长宁沉默片刻,说道:“殿下,你不必如此。”
萧宴却道:“长宁,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坚持,进去吧,外面人多眼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