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酒下肚,她的话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便和古辰聊了很多关于酒的酿造。
萧承韫在一旁含笑听着,他实在没想到谢长宁对于酒竟然了解得这么多。
此时的她,眼眸明亮,神采飞扬,脸颊微微泛红,那自信洒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
“我尝过不少的酒,要说最好的,还是‘三月沉迷’。”谢长宁感慨道。
“三月沉迷?能被谢姑娘赞不绝口的,一定是好酒。”古辰来了兴致,追问道:“谢姑娘,这酒在哪里?”
谢长宁忽然一怔,随即沉默下来。
萧承韫见状,柔声说道:“好了,小辰,今日天色已晚,让谢姑娘休息吧。”
古辰会意,忙不迭地道歉,收拾好酒坛,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萧承韫给她倒了杯茶,轻轻放在她手里,微笑着说:“喝点茶,解解酒。”
谢长宁低头抿了一口,茶香在舌尖散开,她的心情似乎也随着这股暖流渐渐平和下来。
窗外夜色已深,月光洒在窗棂上,映得室内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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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白在沈府住了几天,南越帝特意准了他几日的假期。
沈老夫人的确是病了,至于严重不严重,那就得看沈寻白的心情了。
沈悦蓉太子妃梦破碎,煮熟的鸭子飞了,沈家又把他当成救命稻草,话里话外都是想摒弃前嫌依附于他。
沈寻白却是未作表态,静静坐在那里,显然不在状态。
人心复杂,有利可图时便亲近如一家人,无利可图时,便弃若敝屣。
沈家于他而言,不过是没落的贵族,他当日只杀了镇南侯一人,不过是全了那人的一份情谊罢了。
但沈家别想再恢复昔日的辉煌。
“谦之,你若真喜欢那谢长宁,不如祖母去为你提个亲?”
沈寻白回过神来,微微抬眸看过去,眼神冷漠而疏离。
沈老夫人斜靠在软榻之上,她身着一袭暗紫色的锦缎长袍,上面绣着淡雅的兰花图案,虽材质上乘,却难掩其脸上的病气。
他轻嗤一声,冷然说道:“本相若想娶,自会亲自去提亲。”
沈老夫人闻言,嘴角微微抽动,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