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似有波涛暗涌,互不相让。
谢长宁却是轻笑一声:“大人,一张纸束缚不了我,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是谁的谁,也可以不是谁的谁。”说着,转头朝萧承韫轻声道,“王爷,我们进去吧。”
萧承韫点头应了声“好”,随后转身对沈寻白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仿佛刚刚的争执不过是场过眼云烟。
沈寻白冷漠地扫视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样不行啊,谢长宁看其他的狗都比看他深情......
谢长宁和萧南平可以说是有仇,南平邀请她去参加生辰宴,她心里自然明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所以,在选礼物的时候,谢长宁根本没花费什么心思。随意选了一块普通的玉佩。
萧承韫倒是选了一桩精美的珊瑚树。
两人选完,见时辰还早,又去了附近的茶楼听戏。
没曾想,听到半道的时候,堂下传来一阵喧嚣,夹杂着几句污言秽语。
谢长宁眉头一皱,朝下面望去,只见几人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大声呵斥着让他赔钱。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身穿白色粗衣棉服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长相普通,却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沉稳的气息。虽衣着朴素,但整洁干净,更显其质朴。
他缓缓起身,踱步至那群人面前,声音沉稳地开口道:“几位,何必为难一位老者?”
那几人见有人出头,顿时将矛头转向男子,其中一人满脸横肉,恶狠狠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男子并不畏惧,神色依旧淡然,他微微一拱手,语气不疾不徐道:“在下并非有意多管闲事,只是见几位如此对待一位老者,实在于心不忍。”
“这是你爹吗?滚远点!”
男子微微挺直脊背,目光沉稳地扫视着那几人,神色从容淡定,声音不疾不徐。
“‘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此乃圣贤之言,亦是人之常情。几位如此作为,怕是不妥。”
几人哪里肯听他这文绉绉的话语,恼羞成怒之下,其中一人挥拳便向男子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