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朔月堂自己便可做这事,要你聚义楼何用?”谢长宁反问道。
容非墨不紧不慢道:“两国交界,自是兵家相争之地,如若没有背景,早被兵家剿灭。而我有人脉,可保朔月堂不受官兵所扰。”
谢长宁闻言,神情微滞,随即眼眸轻轻抬起,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恰在此时,一缕清风悄然掠过,仿佛携带着低语,让亭边树叶轻吟起沙沙的旋律。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斑驳地洒落在两人身上。
容非墨目光坚定,毫不退缩,谢长宁则眼中透着思索,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
“谢堂主不用现在回复,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谢长宁点点头,起身朝容非墨抱抱拳:“多谢楼主,那长宁告辞了,待——”
容非墨皱着眉问:“你要去哪?”
“事已谈完,不是可以走了吗?”
容非墨漫不经心瞥向她:“谁说你可以走了?”
谢长宁一脸疑惑,愣住了。
容非墨接着说:“你可以在这里考虑,如果同意合作,派你身边的人去处理就行了,我看上次射箭的那个就不错,这种小事,何必劳烦谢堂主亲自出马?”
射箭的?
谢长宁思索片刻,便明白他说的该是初一,原来祈愿节那日他也在。
不过谢长宁倒也听明白了,容非墨感情就没想让她离开。
她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随意地点点头,起身就走。
容非墨也跟着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这回倒是不怕送人头了。
谢长宁走了一阵,回头看他,指着前方的月牙花门笑着问:“楼主,要一起泡吗?”
容非墨顿住,狭长的眼眸看着她,薄唇扬起,牵出一抹难以言说的笑容,那笑容中似有几分戏谑,又似有几分期待。
“堂主相邀,容某义不容辞。”
这话一出,倒是把谢长宁弄得无语了,她瞪了容非墨一眼,眼中满是意外,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说道:“那你来。”
说完,便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容非墨却是没动,看着谢长宁丝毫不在意的态度,又有些气。
她是真以为他不敢?还是就这么随便?
谢长宁听得后方没了动静,忍不住笑了笑,心中暗道:有色心没色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