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墨轻轻垂下眼帘,凝视着面前的黑衣人,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启唇:
“最近这句话貌似听了不少遍啊。”
黑衣人闻言,身躯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头颅更是深深低垂,仿佛连空气都因这份压抑而变得沉重。
只听得容非墨继续说道:“是我养了一堆废物吗?还是你们天真地以为,我的耐心真的无穷无尽?”
容非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这个动作如同一个无声的信号,让黑衣人的身躯猛地一僵,全身紧绷,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等着主子的发落。
湖边的柳枝随风轻轻摆动,夜色中,容非墨的身影显得愈发孤高冷漠。
他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颗漆黑的药丸,他冷冷地注视着黑衣人,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吃了吧,省的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黑衣人抬起惊恐的双眼,却不敢反抗,只能颤抖着接过那颗药丸,手心微微出汗,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容非墨的目光如冰,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药丸吞下。
周围的夜色似乎也因此而变得更加浓重,只有湖面的波光依旧闪烁,映照着这不为人知的惩罚。
容非墨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眼眸中似乎隐藏着一片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下去吧,再带不回有用的消息,就不用再出现了。"
“是。”
黑衣人如释重负,悄然退去,留下容非墨独自立在月光下,碎月湖的波光层层荡漾开去,如同他心中的心思,深邃而不可测。
容非墨再次回了小院,墨色笼罩之下,谢长宁的房间一灯如豆。
秦峥的剪影映在窗纸上,似乎正在翻看谢长宁的书籍。
容非墨的心中此时突然掀起层层波澜,一直以来保持的耐心在这一刹那间无声无息地消逝无踪。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应对一切,但此刻却发现内心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谢长宁几次三番的挑衅让他无法再忍受下去,而且上次更是——
萧宴为她做了近一月的饭,却也不见她有一丝的动容。这个女人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
她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怕是也不会有捂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