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轻声问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关切,只有冰冷的嘲讽。
容非墨唇角泛起一丝苦笑,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却依旧强撑着,声音低沉。
“你...都知道了?
谢长宁说道:“想不到我谢长宁竟然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跌了两次跟头。沈寻白,耍我很好玩吗?”
谢长宁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她一手朝他耳后摸去,果然在后面摸到两根细细的银针。
她将银针抽出,容非墨的面容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尾变得更加细长,鼻梁挺直,本是平平无奇的面容,却在眨眼间变得清艳无双,与沈寻白一般无二。
谢长宁自嘲地冷哼一声。
“果然是你。”
声音冷若冰霜,目光如同利刃,直直地刺向眼前的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容非墨脸色苍白,强忍着剧痛,艰难地开口:“长宁,我并不是耍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你。我从未想过事情变成这样,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谢长宁,谢长宁握着匕首的手突然微微转了一圈。
“你当日对我的凌辱,我说过定要你偿还。你骗了我,我差点就相信你了。沈寻白,我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容非墨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瞬间便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
可纵使如此,他依旧不顾她手中的匕首,强行伸开双臂,将谢长宁紧紧抱在怀里。
腹部上的匕首插得更深,容非墨的呼吸急促,却仍强忍痛楚微微一笑。
“那你恨吧,我和你肯定是不死不休。”
谢长宁眼神一凛,浑身散发出浓郁的杀气,“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手腕一抽那匕首再次抽出,鲜血如花瓣般在空中飞散。
容非墨闷哼一声,却依旧紧紧抱着谢长宁,仿佛要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去抓住她。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此刻只要松手了,那么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谢长宁的匕首再次想要往前捅的时候,容非墨忽然空出一只手,牢牢攥住她手腕。
握着她的手强横的将匕首挤掉,随后手掌下滑,挤到她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不管是作为沈寻白还是容非墨,长宁,对你的心都是真的。”
“大人!”
莫七和莫七匆匆赶到。
莫七眼见此景,惊呼一声,抽剑就想冲上来。
莫一急忙拉住他,“速去请召王来。”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狂怒下的谢长宁想要杀他们易如反掌,鲁莽地冲上去并不能救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