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笑道:“我既然敢教你,难道不会防着你吗?”
“什么意思?”特木尔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不会真以为给你喝的酒,就只是酒吧?”
话音一落,特木尔脸色骤变,心中暗自咒骂自己的疏忽。
他只觉腹中一阵剧痛,一口腥气从胸口涌出,立马吐出一口黑血!
“王!”身边有侍卫想要上前,特木尔挥手制止,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中原人的确不可信!”
谢长宁缓缓说道:“彼此彼此,你连长生天都不在意,又何况区区盟约?”
特木尔的面色阴沉如水,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但也深知自己中毒已深,不宜再战,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战马的嘶鸣。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一队军队飞驰而来,旗帜鲜明,上书“冯”,正是望峰坡的驻军。
为首之人一袭白衣,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模样虽毫无出彩之处,却是眉目清冷,一身疏朗之气,胯下一匹黑色骏马,疾驰而至。
他行至谢长宁身边,上下打量她一眼,随后挥挥手,身后的军队呈箭形阵展开,阵形严谨,犹如一支待发的利箭。
他看向对面的突厥人,冷然道:“要战吗?”
特木尔沉默片刻,心中权衡利弊。
其实他并无再战之意,那个女人如同困兽,刚才在战场上的凶猛他已然看在眼里,困兽之斗,代价太大。
他思索片刻,学着中原的礼仪,抱拳说道:“今日之战,已无必要。我特木尔以长生天立誓——”
话没说完,便听到对面传来嗤笑的声音,他顿了顿,改口道:“你给我解药,一年内,我部落绝不进犯南越!”
容非墨身后一将军打马上前,瞧了他几眼,眼中带着怀疑和警惕。
“此话可真?!”
特木尔目光坚定,答道:“我特木尔虽非君子,但言出必行。”
说罢,他转身挥手,示意部下撤退。
谢长宁没犹豫,抛给他一个瓷瓶。
特木尔接过,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谢长宁。
“喂,女人,你助我得了阿舍农的领地,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