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河一边听,一边点头,神情没有流露出一分异样。
“自从他们回来,在府里住下,府里就越来越乱了,我爹越来越偏心,给那个贱种改姓,让他参加斗灵赛出尽风头,我娘和他争论,他还骂我娘不懂事。”
“二哥成天乱跑,大哥说等比赛完就回学院,也不在家待,我想找人聊聊天,都不知道找谁了,几个丫鬟一味奉承,活像应声虫,那些小姐见了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又警惕又害怕,没趣儿极了……”
虽然听起来很可怜,但董小河了解明宝珠的性情。
这丫头家世显赫,又是明家唯一的女孩,从小被宠到大,无论做了什么都有家里人给她兜底,顺风顺水,任性又嚣张。
董小河擅长交朋友,和他大哥关系好,又对小姑娘比较宽容,才被明宝珠认可。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只觉得明乐安可怜,没想到还有这么深的隐情。”董小河感慨道。
明宝珠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呢,小河哥只是误会了,都怪那贱种装模作样。”
“是啊,都怪他,要是能好好教训教训他,给我们宝珠出出气就好了。”董小河笑道。
明宝珠道:“那个贱种还挺厉害的……我也只能遣人砸砸他的屋子,不让人搭理他……”
见明宝珠顺着自己的思路走,董小河眼睛微弯,说:“总有别的法子。”
明宝珠苦恼地皱眉:“要不我雇几个人把他狠狠打一顿,最好把他打成重伤,不能参加斗灵赛才好呢。”
董小河道:“他是超凡境修为,想雇能打得过他的人,恐怕要花费不少银钱啊,而且你也没有门路雇人,还得瞒过你爹。”
明宝珠一听有理,便将主意打消了,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董小河:“那怎么办?小河哥你有主意吗?”
上钩了。
这就是应天枢给的主意。
不必去解释方乐安多么可怜多么不容易。
明宝珠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思想,没有那么容易扭转。
况且一个是备受宠爱的正房大小姐,另一个是初来乍到的私生子,注定明宝珠不会轻易接受这么一个人。
与其苦口婆心地劝说明宝珠帮忙,不如合理引导她对方乐安的仇恨。
董小河苦苦思索了一会儿,才眼前一亮:“明乐安在乎他的生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