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里头吧?”应天枢道。
“在的,”飞英点头,又忍不住瘪了瘪嘴,“只是她似乎不大喜欢奴婢,并不让奴婢进去。”
不仅不让她进去,这位客人还很理所应当地指挥她做这做那,她只要提出疑问,就要遭受冷笑嘲讽,仿佛自己是天大的蠢货。
纵使飞英性子大大咧咧的,也忍不住感到委屈。
应天枢太了解李小苗的脾性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好了,暂时不用你在这边了,去我屋里拿点心吃。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谁都不喜欢,我之前还常常和她吵架呢。”
“什么?”飞英瞪大眼睛,“她凭什么和您吵架?!”
应天枢失笑,又哄了几句,好歹把雄赳赳气昂昂要替自己讨公道的飞英哄走,然后敲了几下门,带着倪院使进了厢房。
李小苗正在摆弄花瓶里的花,见他们进来,道:“我之前说你是千金小姐,你还不肯认,永乐侯府的小姐,你藏得够深啊。”
“谁让你之前一副仇富的样子,我要是说出来,你不肯把草药卖给我,我找谁说理去啊,”应天枢道,“这位是我请来的炼药师,顺德伯倪大师,也是太医院的院使,让他重新给你诊断一下吧。”
李小苗眼睛微眯:“朝云国第一炼药师,小丫头,你好大的面子啊。”
倪院使上前:“把手给我。”
李小苗犹豫了一下,将手递给倪院使。
倪院使开始用灵力把脉。
应天枢认真看着。
倪院使手指搭在李小苗腕上,面色越来越凝重。
片刻后,他隐晦地冲应天枢摇了摇头。
应天枢一颗心瞬间坠入谷底。
“活不了就活不了,”李小苗抽回手,冷冷道,“我的身体情况我知道,我也不怕死。”
应天枢道:“倪院使,我们谈谈。”
倪院使点头,两人一道离开厢房。
李小苗看了她们的背影一眼,又坐回桌边,情绪没什么起伏。
“真的没办法?”一出厢房,应天枢就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