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陈二就立马转变了态度对春花老鸨说道:
“婉婉能有您的悉心栽培是她的福气,这么些年,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你看这样可行,你为她请夫子花的银两,以及瑶娘的赎身银子,一起给你六千两可够了?八年前你开口说的是一千两,那现在算上这些年,婉婉在你这儿的吃穿用度,和请夫子的银钱,一共算作六千两给你,你看你要是允准了的话,我这就回禀父亲,择日带上银子来接她们母女回去。”
春花老鸨一听这个价钱,就在心里盘算了起来,她明白自己打算培养季小婉做这春满楼头牌花魁的愿望落空了,那往后她也不能再成为自己挣银子的摇钱树了,此刻若不想想好好多捞一笔的话,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
于是她沉吟了片刻后,便开口回道:“八千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什么!八千两!你打劫我们呢!”
陈老夫人听到这个价钱当即就朝着春花老鸨怒吼道。
春花老鸨见她这个态度,也并不搭理她,只转过头看着陈二问道:“陈公子可有意见?”
“没,没有,那就这么的吧!我这就回去告诉父亲一声,凑齐银子就给你送过来”
陈二说完,便转过头去小声安慰着正在哭爹喊娘的陈老夫人。
不一会儿,陈二就同季诗瑶母女道了别,并且和春花老鸨说过话之后就带着陈老夫人离开了。
等他们一离开,春花老鸨就变了脸色,看季小婉的眼神也不似从前温和,但她顾虑旁边的如霜,就没对这母女二人发难,冷哼了一声后,便带着龟公上了楼,并且还吩咐,从即日起,后厨房将不再单独给季诗瑶母女提供饭菜。
春花老鸨连她们母女住的房间,也收回了,美其名曰,往后所有春满楼的姑娘都要一视同仁才好。
季诗瑶见此情形也并未多说什么,只默默的带着季小婉,搬回从前住的那个破屋子里去了。
显然对于春花老鸨唯利是图的性子,季诗瑶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有如霜还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