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产婆是苏太尉府上送过来的,说是玉儿母亲,亲自挑选的人。
看眼下情形,这个婆子不会说实话,但她还是玉儿母亲柳氏送过来的,他也不好用刑,只得放她回去,用长线掉大鱼的做法,看她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玉儿的母亲柳氏,来过王府几次,玉儿与她也颇为亲近,他真的不想去怀疑这个人,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白,眼下绝没有那么简单。
他看向王婆子,薄唇微微冷声道:你回苏府吧。
“王婆子愣了半天,赶忙磕头说道:谢王爷饶命。”
林一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欧阳宸,他都能感觉这里面有猫腻,为何王爷还把人放了?
林一试探的问道:王爷,就这么给放了吗?难道您也相信王妃逝世与她没有关系吗?
欧阳宸叹息的说道:她是玉儿母亲,亲自挑选的人,既然她都如此说,本王若还关着她,岂不是让岳母认为,我在怀疑她?玉儿与她一向亲近,本王也不好做。
王婆子见此,知道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她再次磕头对欧阳宸谢道:老奴谢王爷饶命,随后跟着林一就走出了柴房。
柴房里,剩下张大夫和他女儿跪在那里,噤若寒蝉。
小姑娘见欧阳宸冷漠无情的外表,散发出来骇人的气息,心中更是害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哭出声音。
欧阳宸坐在凳子上冷冷的看着张大夫,抿紧嘴唇不说话,周遭的气息变得更加恐怖,就这么静静看了良久,似要将他看穿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张顺之,你侍奉本王多久了?
张大夫闻言,小心的回道:“回王爷六年了。”
他是王爷大婚,第二年入府侍奉的,那一年,王妃刚诞下小世子,王爷高兴极了,赏了全府上下二百两例银。
不成想,今日会是这种情形,他知道他这条命是保不住了,眼下,唯一的女儿也被抓了来,老实交代,也许还能保住自己的女儿。
可那人说了,如果他敢多说什么不该说的,不只他的女儿,包括他的母亲和姐姐一家,都不会放过。
想到这儿,他陷入了两难,艰难的回道:王爷,奴才自知罪孽深重,是奴才的医术不佳,害了王妃,奴才愿以死谢罪,还请王爷饶过奴才的女儿。
欧阳宸见他一心求死,看他这样,便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于是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张大夫见此愣了一愣,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