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一愣,这才极不情愿的转到了榻上,待看清榻上人的面容,嘴里忍不住嘀咕了句“害人精”,果然,陈疚耳朵不好,没听见。
解老十听见了,却也没说什么,只催促道:“曲老快给乔姑娘诊治,我带两个人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曲老大声:“找两个婢子。”
“是。”
等曲老仔细检查过,乔冉明显是伤口发炎加上心力交猝,昏迷之相,忍不住想:“命也是大。”
解老十很快带了两个婢子过来,乔冉的伤怕是需要宽衣解带,全身包扎,他走到陈疚跟前请示,“公子,我们去别处歇着。”
陈疚最后看了一眼,吩咐屋里的婢子,“仔细伺候。”
将乔冉交给曲老,陈疚便去书房坐下了,公玉夷传出宫里的消息,余阴公子扫兴而归,什么都没查到。
解老十将信纸烧了,念叨,“幸好公子早有谋算,黔州乔大人一家,早就楼去人空,至于托月馆,数日前便已经动身,属下随时让人接应着,这两日该到京都了,蜀中其他见过乔姑娘的人,也在我们离开后就处理的干干净净,余阴公子什么也查不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陈疚不是和余阴公子作对,也不是和他背后的‘昌’、甚至是李和璋作对,只是不想让这些人节外生枝,掺和进来只会坏了自己的计划。
乔冉昏睡了三日都没能醒,陈疚反倒闲了下来,皇城司也不去了,值也不当了,直接同公玉夷告了假。
反正也没人在意他一个特情处的小使,整日在家里回复天南海北的密信,或者说练字。
还有一大安逸事,就是逗毛球,毛球原本是怵人的,自从陈疚带回来后,几个月来都是蔫蔫的躲着人,尽管陈疚山珍海味的养的白白胖胖的,可就是不同他亲近。
都说动物天生敏锐,懂得分辨善恶,或许在它眼里,陈疚是个青面獠牙的恶人。
可自从乔冉被带回来,毛球跟远远在窝里就嗅到了亲娘的味道一样,叽叽乱叫的奔到乔冉跟前,亲昵的蹭进她的怀里,晚上也不离去,就睡在乔冉头边,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看着。
陈疚进来过两次,它就炸毛起来,可偏不像以往那样逃开,而是守着乔冉,瞪着陈疚。
陈疚来了兴致,就上手抓它,它抖着身子被陈疚占便宜,陈疚露出一抹笑,“养不熟你。”
毛球又对他呲牙咧嘴。
“自那日把你带回来,你就像跟我有仇似的,按理说,你不应该同我更亲近么。”
陈疚自言自语,毛球能听懂也装作听不懂。
对了,毛球就是乔冉从雪域带走的小月狐,它懵懂时期便随着乔冉闯出雪原,后来又横渡东海,好不容易安定点就死了亲娘,被乔冉拉扯着稍微开灵智了一点,还没彻底认清楚娘,就被坏人掳到这院子里,娘也没了,天天让人“毛球毛球”的叫着。
终于,它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陈疚知道毛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