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也没结婚,又没有买房,有点存款是正常的吧。”
“朱叔叔资助的学生都不止我一个人,可最后只有我来了,其他人一听说朱叔叔停止资助后都在骂他。”小罗也开口出声。
“现在的人,有很多都挺可恨的。”这是他的总结。
“您现在还恨吗?”张三开始敬佩这个朱博士了。他自问这事他做不到,再有钱也做不到。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
直到现在他也只是自诩自己最多是一个坚持善良的人,与眼前朱博士的高尚相比,他自愧不如。
“现在不恨了。”朱博士说的很洒脱,“那股劲过去了,等真的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当时是我的心理出了问题,我一生有大半时间是在学校度过的,学成归来后,自问也是救人无数,对病人能帮则帮能助则助。
凭什么是我得了这个病,而且还不给我治疗的机会。那时候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仇人,我不仅恨病人,还恨其他人,更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医生。”
朱博士自嘲笑笑,“再后来突然有一天自己就想明白了,死亡或许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不是有种说法吗?癌症是细胞在考验人体。
经受了这个考验,人体就会重组。经受不住就是人死道消。”
说完也为自己这荒诞的言语感到可笑。
张三点点头,黄丹已经不停在向他使眼色了,看来今天朱博士的话确实说得多了些,已经让他开始担心了。
“您这疼痛最好还是配合中药治疗。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试试。”他站起身子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尽管他没有丝毫把握。
“我对中医不了解。”朱博士意有所指,“我一直以为中医就是玄学,难道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张三的问题,而是示意小罗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