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军和付明珠两口子大半夜气喘吁吁的跑到招待所敲门。
余红兰披着衣服出来。
“刘文鑫打电话到我家来,求你去看看戴大娘。”
余红兰心中一紧。
“戴大娘怎么了?”
余红军表情凝重。
“说是一直疼,疼的厉害,拿头撞墙,刘文鑫没法子,想求你去看看,让大娘走的舒服一些。”
刘文鑫能在这时候打电话来,余红兰多少猜测到了。
“好,那我跟同事们说一声,他们先回首都,我晚一步。”
余红军点头。
“我给你买下一趟回安平的火车票。”
余红兰想了想。
“你给刘文鑫打电话,看看他能不能有更快的路线安排。”
余红军只思考片刻,就明白了余红兰的意思。
都是吃公家饭的,各有各的路子,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更快呢!
余红兰想的没错,刘文鑫在大西北经营这么多年,认识的老师,领导,有能耐的不在少数,他为人刻苦纯粹,不乏赏识他的人。
本来按照刘文鑫的性子,他是不乐意求人的,但是事关他的母亲,每一天,母亲都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已经水米不进,最难受的时候,甚至想要自我了断。
目睹这些,什么都放下了。
刘文鑫求到昔日老领导那边,领导很快通过好友,给沈阳这边来电话,余红兰直接乘坐军区的飞机,直飞安平军用机场。
天亮的时候,余红兰已经出现在木材厂这边,刘文鑫家院子里。
红霞正在煮早饭,诗雨捧着书,站在厨房借着灶上的温暖,正在晨读。
刘文鑫原本焦虑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跑到大门外观望,又不放心家里,跑回去看看痛苦的母亲仍旧没有平静下来,心如刀绞。
这会儿余红兰站在院子里,刘文鑫反而迈不动腿。
喊了大夫来,能干什么?
让母亲舒服的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