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在安哥拉的时候还学了葡萄牙语。”
“你看看,我就说嘛!
女儿随爹,沉跃这么优秀,宁宁绝对不差,以后跟爸爸一样当个外交官或者翻译家,都比当大夫体面。”
余红兰听到这就不高兴了,收敛笑容,端起手边茶杯。
庄彦华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找补。
“哎哟,你看我,又胡说八道,我这是年纪大了,反而见不得小辈吃苦受罪,看来太仁慈了不能管孩子,孩子的教育还是得你们当爹妈的操心,我还是管管我外孙得了!”
余红兰想起易绍清。
“绍清最近怎么样了?”
庄彦华恍然,想起这大半年来格外沉默的二外孙。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那孩子先前跟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总说自己不是啥好人。
不过从夏天开始就听说他要办厂,还说优先录用穷苦人。
这一点我还是支持的,不过绍清那孩子有点理想主义,这么多年也不见成熟多少,我看还是有的磨。”
余红兰想起去年年底,自己匆忙之下的安排,之后就忙于工作,忘了过问,如今放任他这么久,没走歪路,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有时间我去看看他。”
庄彦华点头。
“也好,孩子在我这,我工作忙,没工夫管他,就怕他走歪路,以前沉跃在家,还能盯着一些,这两年沉跃不在……说起来,沉跃也要回来了!”
余红兰知道易沉跃和庄彦华肯定是经常通电话的。
“唔,明年三月就满三年了。”
庄彦华有点恍惚。
“时间过得真快,三年一下子就过去了,我也老了!”
说着怅然若失,三年前她还在职场厮杀,跟外商谈判,和伙伴们携手,在外商的底线上来回横跳,上兵伐谋,用计策挑动多国争夺大陆市场,看着他们舍不得又不得不应的跳脚模样,成就感十足。
如今她就是个退休老人,无所事事,准备跑来教三岁小儿读书。
落差不可谓不大。
余红兰笑道: